就在婉妃还在外面感伤之时,屋内的生产早已开始,躺在床上的越贵妃丝毫不知道自己和孩子只能存活一人,她也不知道皇上在她和孩子之间选择了孩子,故而她还在努力的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生下这个孩子,她想听这个孩子叫她一声母妃,看着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内殿里,生产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越贵妃也渐渐开始毫无力气,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可产婆和太医却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于是他们给越贵妃灌了许多催产和保命的药,他们知道越贵妃的命已经保不住了,但这个孩子不能有事,否则他们都要给越贵妃陪葬。
产房内撕心裂肺的叫声时断时续,婉妃的手也渐渐开始变冷,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窗户,那扇窗户大开着,寒风从外面往里面刮进来。
皇上见婉妃许久未曾说话,便转头去看婉妃,发现她此时正盯着那扇窗户看,心里很是不悦:“那扇窗户是谁开的?”
有宫人出来认罪,有宫人赶去关窗户,只有婉妃并未在意这一切,不管那扇窗户是关还是开,对她的意义都不大,以前她和越贵妃是竞争关系,现在却有种兔死狗烹之感。
“你的手何故如此凉?来人,将朕的披风取来。”皇上握住婉妃的手皱眉问道,随后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婉妃身上,屋内的妃嫔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却没有丝毫嫉妒,她们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皇上刚才那句舍母保子。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产房里终于传来一阵细微的婴孩啼哭声,众人的心在此时都松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产婆抱着一个红布襁褓包着的婴儿出来,那是一个皱巴巴的男孩,产婆跪在地上给皇上道喜,皇上却是看都未曾看一眼那个孩子,他的眼睛盯着内殿的出口。
这时又有个宫人出来禀报:“皇上,越贵妃刚才去了。”
皇上没有说话,婉妃也没有说话,周围的妃嫔都低着头,殿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越贵妃的死状,那场面一定很凄惨。
“你们把孩子抱去给雪妃养,这个孩子以后就当是雪妃自己生育了,以后若是被朕听到有关越贵妃和这个孩子之间的事情,就别怪朕不念旧情。”皇上冷冷的吩咐道,殿内的人都低头应承着。
皇上又随意交代了下越贵妃的丧事,让人以贵妃之礼安葬,只是排场不必那么大,尽量早些拉去皇陵安葬。
第二日婉妃一起床就听见自己宫里人说,已经有人着手准备越贵妃去皇陵安葬之事了,她听了这一句许久未曾说话,越贵妃昨夜才去世,今日就有人准备拉出去了么?
“娘娘,用膳吧。”阿奴站在一旁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