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师父的师兄,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师伯,可这是在宫中,耳目众多,请师伯见谅。”千羽先没回答白神医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无妨,我只想知道她可还好?这些年我无时不在记挂着她,可她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又传承了师父的衣钵,故而不能助她。”白神医说到这里时眼睛里已有些湿润。
当初他认识千面的时候还是小时候,当年她未嫁他未娶,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师妹爱上了别人,他希望师妹幸福,所以就放手了,谁知后来发生那么一段往事,让他为自己当时的放手悔恨终生,若当时他不放手,那师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
“师伯,师父她已经故去一段时间了,当年的往事还请师伯释怀,师父她走的时候很开心,她很久都没那么开心了,她说她很轻松。”千羽回想起千面离开时的情形,忍不住鼻子一酸。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年千面除了待她有些严苛之外对她还是格外的好,或许她已经将自己看作是她女儿了吧。
“走了?师妹她走了,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以为她还在,是我错了,怪我当初没有助她。”当白神医听到千面离去的消息后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竟然跌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师伯,师父她应该不希望看到你如此伤心,她或许希望师伯你开开心心的吧。”千羽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情之一字着实伤人。
“师妹啊师妹,你可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未娶都是为你,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我的妻子,你当初喜欢他人我也不怪你,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可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师兄我还想多陪陪你啊。”白神医仰头大哭道。
他收到师妹信物那天欣喜万分,觉得师妹回心转意了,他以为自己此行来京是可以看见师妹的,他还想以后就陪在师妹身边,她想做什么自己就陪她做什么好了,所以他兴奋的收拾行李赶来京城,可是今天他却得到师妹早已逝去的消息,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他恨不得自己即刻就随师妹而去的好。
“师伯,你别这样,师父她这些年过得很好,我也曾听她说起过你们的事,师父说如果有来生她愿意再与你同做师兄妹。”千羽在一旁劝慰着白神医。
“你师父她葬在哪里?”白神医哭了片刻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忙问道。
“师父死前说她想葬在她丈夫坟墓旁边,她想和他待在一起。”千羽如实回答道。
“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白神医突然又笑了起来。
“师伯,此次以师父信物召你进京实属无奈,你也知道鹊尧的医术,我着实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完成师父的临终遗愿,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师伯你见谅,我不是有意的。”千羽朝白神医行了一礼请罪道。
“无妨,她既然留你信物想来是料到了这一点,她也希望我能助你达成心愿,帮你亦是帮她。”白神医挥挥手对千羽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以后就有劳师伯了,鹊尧入狱他肯定不会甘心,一定准备了后手,而太医院提点位置空缺,皇上肯定希望您能补缺,接下来或许会有一连串的事情要让师伯劳累了。”千羽将接下来的事情大致和他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