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童苍老又略显童心的脸上现出的得意的神色:“小娃娃,药效好得很吧。”
郭旭又惊又喜,道:“老前辈的医术真是相当的神妙,我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了。”
冠童忽然吹胡子瞪眼,满脸急切的斥道:“不要一口一个老前辈老前辈的,我很老吗?我叫冠童,至于年纪,哎......谁还记得清呢。”
郭旭呆了一呆,眼前这名身长不过六尺的矮小老头,一声老前辈,原也合乎礼数,在他看来,倒把他叫老了。见他自报姓名,名字中有一个童字,老小老小,就是说越老就越像孩童一般童心不泯吧。
郭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改口道:“是......前辈。”
冠童双手叉腰,抬头望着郭旭,肃然道:“小娃娃,你的毒伤已解,现下就随我抓虎纹赤蛇去罢。”
的的的马蹄声又响起,循声望去,方才欧阳轩与乔婉冰厮斗的地方又有几匹快马驰骋而来,马上乘客皆是女子,头顶斗笠,一身白衣如青莲般款款飘动,面容在白色面罩遮挡之下看不甚清。
郭旭凝视着这群乘马之人,口中缓缓说道:“这群人也是往九岭山去参加英雄大会的吗。”
看着眼前经过的骑马女子,冠童脸上有些不悦,淡淡说道:“这些个娘儿们,是江城派的。”
“江城派?”郭旭不解的问道。
冠童缓缓说道:“江城派行事诡秘,掌门人赵均年轻有为,原可在武林之中有一番成就,却为朝廷卖命,专和武林人士作对,干下了不少坏事。”说着脸上有些不屑之色,转而冷冷道:“这下九岭山可有好戏看啦。”
冠童话音刚落,又有一人一骑,从小道上奔腾而来,马上乘客行至欧阳轩与乔婉冰打斗之处勒马停住,透过草丛,依稀可以看到,那人身材魁梧,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股威严之气,是个中年男子。
冠童一瞧之下不由得大惊,忙俯下身子,慌慌张张,一副手足无措的神态,低声对郭旭道:“不好,是我的师侄来啦,我要走啦,再见。”说完蜷缩着身子,在杂草丛中犹如一头受到惊吓的野猪一般疾窜而去。
郭旭更感惊异,何以冠童见到这人便如此害怕的径自溜了,带着满腹疑惑,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正蹲下身子查看地上打斗的痕迹,见到郭旭走来,站起了身子。
郭旭走进男子身前,略一弯腰,施礼道:“前辈可是要去九岭山参加英雄大会的?”
男子瞧着眼前这名面色俊秀的少年,微一沉吟,道:“正是。”男子指着地下一团乱糟糟的打斗痕迹,问道:“你可知此处发生了何事?”
郭旭将欧阳轩与乔婉冰打斗之事、矮老头替自己解毒之事一一讲与男子听了,男子听后又问道:“你说的欧阳前辈,可是醉剑侠欧阳轩?”
郭旭心道:“认识欧阳前辈的人还真不少。”旋即点了点头。
男子忽然大笑,说道:“醉剑侠与我一见如故,既然小友是他的朋友,我们就一齐上九岭山参加英雄大会如何?”
这名中年男子就是碧水楼阁中与欧阳轩举酒畅谈至深夜的风意拳彭冉兴,当日与欧阳轩在酒楼分别,约定在九岭山相会。
“那再好不过了。”郭旭微微一笑,旋即问道:“方才那位冠童老前辈称前辈是他的师侄,为何一见到你就不要命的逃了?”
彭冉兴伸手抚了抚颌下短须,笑道:“冠童师叔与家师同拜祖师爷为师,长着我一辈,只因他生性喜好自由,不喜在门中闲住,倒也没有什么。只因他年数已高,经常在外漂泊,我怕他遭遇什么变故,是以每次见到,都苦心劝诫师叔回家。”
郭旭点了点头,心道:“这位前辈的心意,冠老前辈是否能够领会得了呢?欧阳前辈还在替我追解药,却不知我的毒性已经解了,希望欧阳前辈能够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