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眼看黑衣人就要消失在阴影中,国王突然说道:
“去查查贝尔收了谁的钱”
“且慢,”国王叹了口气,“别查了,明天天亮之前,让他急病暴毙吧。”
明明是自家的看门狗,为什么要吃别人扔来的骨头呢?
泰瑞纳斯望向王座大厅穹顶那冷冰冰的皇家徽记,拢了拢肩上的大氅!
“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会走到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国王回忆着自己的父亲曾说过的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好帅啊”
马库斯拖着长音,没耐烦地对身边的阿尔萨斯道。
“小老弟,你这一路上都问了我几百回了!让我清净清净吧,秋梨膏!”
胯下的老马仍是慢腾四稳地扭着秧歌,两人身后跟着二百个影分身一样冷冰冰的御林铁卫,厚重的铠甲将他们整个身体包裹成钢铁罐头,只露出精钢面盔下的两只眼睛。四百条腿步调统一,行走间发不出第二种声音。
“别梳你那两根头发了,”马库斯跟着老马的节奏晃荡着肩膀:“你在人瓦里安家吃的满脸饭粒的样子,简又不是没见过。”
“咳咳”被马库斯揶揄了一句,阿尔萨斯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这是,为了不有损米奈希尔家的形象,咱们代表的可是洛丹伦。”
他打量着一身半旧练功服的马库斯:“乌瑟尔没给你置办过衣服?”
马库斯笑了:“你也入门快五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自己换过行头?”
“咱们那位老师你也不是不知道,麻袋剪三个口子能穿二十年,换麻袋之前,他能把身上这一件当渔网卖出去。”
“你有功夫嘲讽我,不如想想,万一你的好妹妹在达拉然有了新欢,你该怎么办。”
“不可能!”阿尔萨斯断然道,“绝对不可能!”
“啧啧啧,这么有自信吗?”
马库斯提醒他:“我和你说,达拉然可有不少长生种,活了几千岁了!长得还跟没成年一样。”
“主打一个小鲜肉的脸加上大叔的心,你那个装逼犯男神的人设在这一片地方还真混不开!”
或许是马库斯一语成谶,马近达拉然,阿尔萨斯一眼就望见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娇小倩影
以及她身边那个面如冠玉,身材挺拔的俊美精灵。
“别沉着脸,”马库斯低声道。
“你自己说的,有辱洛丹伦形象。”
“马库斯哥哥,阿尔萨斯!”
吉安娜隔了老远便高声喊道,少女身着淡紫色长袍,满头金发随风飘动。
“他这是怎么了?”
吉安娜小跑到二人马前,见啊尔萨搜面沉似水,小声问道。
马库斯笑了笑,向她背后的精灵努了努嘴。
“凯尔大师,这是我的朋友,洛丹伦的阿尔萨斯和马库斯。”少女介绍道。
“阿尔萨斯,马库斯,这位是肯瑞托的法师,奎尔萨拉斯的凯尔萨斯逐日者。”
马库斯笑着在马上行了一礼,却之间阿尔萨斯和凯尔萨斯四目相对,一道无形的电流将二人的视线牢牢连在一起。
“啊呜”
马库斯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快带我们进城去吧,简,我要让哈尔斯这老家伙把骨头颠散了。”
气氛怎么说呢,有些奇怪。
吉安娜很是兴奋地向马库斯讲述着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所见所闻,而在她的身边两侧,满面春风的精灵王子和绷着脸的阿尔萨斯仍在用目光互相较量着。
马库斯分别睨了一眼两位天潢贵胄,觉得还是不要掺和他们之间的较量为好。
于是他一边支支吾吾应和着吉安娜,一边集中精力扫荡着桌上各色的水果。
三位团本尾王的修罗场不是他能插手的,马库斯叹了口气
只是想给吉尔放个假,怎么就这么难?
人与人之间一定要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吗?
为什么有个叫阿鱼的扑街给主角安排了一堆后宫,然后怂的一点肉戏都不敢写?
气抖冷,女np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吉安娜凭什么不能左手阿尔萨斯右手凯尔萨斯,骑在卡雷苟斯脖子上说一句: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萨尔怎么处理呢
马库斯越想越离谱,眼神也越发涣散了起来。
“喂喂喂!!”
吉安娜扯住了马库斯的耳朵,阻止了他验证哥德巴赫猜想的伟大进程。
“想什么呢?口水都滴到盘子里了。”
马库斯擦了擦嘴角,认真地对她说:
“我在想一会他俩要是打起来,我从哪跑比较方便。”
吉安娜见此时的二位王子眼中已经只剩下了彼此,面露为难之色。
“凯尔大师执意要跟来我,我没料到会是这个样子。”
马库斯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大头鬼。”
他略带怜悯地望了一眼凯尔萨斯,几乎能够肯定,这家伙就是吉安娜特意带来试探阿尔萨斯的。
“谁教你的这些乱码七遭的?”
他一个爆栗弹在吉安娜光洁的额头上,“这回好了,这两尊蜡像,连话都听不到了。”
“是”
吉安娜红着脸,忸怩道:
“妈妈信里说,要让男生有危机感,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被珍惜。”
吉安娜瞪着疑惑的大眼睛:“妈妈说她当年就是这么应付我老爸的。”
“傻孩子”马库斯扯着她的袖子向门外走去。
“我知道你老爸为啥一年在海上漂十个多月了。”
大概对戴林来说,家连旅店都算不上,顶多是海澜之家吧,一年逛两次差不多了。
“走了,让他俩王八看绿豆吧”
“去哪啊”
吉安娜面露纠结之色:“我才来达拉然没多久,不认识路。”
上文说过,吉安娜智商超群,路痴程度能和她的魔法天赋相媲美。
马库斯心里呵呵,你在洛丹伦呆了快四年,在王宫里恨不得都能把自己丢了。
“走吧,达拉然这地界我比你熟。”
“咱们去哪啊?”
“打秋风!”马库斯笑了笑:“你应该认识一个叫罗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