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三月二十八号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刚刚还是黑云压城一片漆黑,这才一会的功夫黑黝黝的天空就点起一盏明灯将整片大地置于光芒之中。
原本属于夏天独有的酷风没有袭来到是呜呜的刮起东北风。
虽说入夏但是席卷着寒气的东北风来的有些不寻常,带着丝丝凉意,屋子旁的柳条随着狂风在风中舞动,细丝一般的小雨飘飘而下,一位起早的老人已经开始烧火做饭,借着外面的光亮在屋子里忙碌起来。
老人看起来很大,但这做事的速度可是有条不紊,那铁毡厚的菜刀在几轮粗的木头上耍的虎虎生威,村里的案板基本上都是自己家上山砍伐两人人腰粗的杨木做的,这杨木一来结实耐用,二来干净,正常一棵老树都是十几家分着做案板,老人当年也是图个热闹也就没想到看个热闹村民还送他一个,当时也不客气收下一用就是十几年。
老人不是农民也不是富家老爷,他的工作在明人眼中是一个简单的送葬,事实老人却在黑暗中默默守护着他们,那就是送葬灭魔除妖。
老人一生很平凡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底下还有两个不成气候的孙子,但是老人在这十里八村威望极大只要咳嗽一声没人不颤栗。
老人为什么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还要从自秦国一统天下下整顿礼仪开始,这人啦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封建帝王建立规章制度管理人的生老病死也是为了稳定自己地位,所以就留下很多礼仪等级,在历史的河流中只遗留下了几千年一脉相承的哀礼,但是这个只是送葬师在世人眼中的所展示的一面,送葬师代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除了送葬师一族。
千年过去,送葬师在风雨漂泊中危险度过,很多珍贵的东西都遗失在前进的航道中。
如今的送葬师只能替人送葬以换取最基本生活保障,每次送葬都是危机四伏哪一个地方没有惨死枉死之人,这些人死后不是化作厉鬼就是无疼无感的僵尸。自古谣传人三魂七魄,头有三火,世人那知这些都是古人对于鬼魂和人体能量的一种猜想。
古往今来历史的长河中又有多少名门大家,周朝姜子牙,唐朝的袁天罡,蜀汉的诸葛亮等等哪位不都是风极一时的大能,算天命改国运探未来,可是最后哪一个能落得好下场,而这些人死后就由我们掌管,而他们必须恭恭敬敬世世代代的尊称我们为送葬师,因为送葬师是阳间的神王。
破旧的小茅屋矗立在这狂风怒号中坚强的与它对抗,屋子很破没有什么独特之处,要是说也就是和别家比较这个小屋子显的更加落寞和矮小。
老人还在厨房做饭,屋子里传来一声小小的叫唤声:“爷爷,今天又是哪家出事?”李元心揉搓朦胧的眼睛,一个晚上的禁闭让他的眼皮有些干涩,他又试劲的按了几下挤出眼球中包含的润滑剂(泪)。
老爷子不急不慢的烧火做饭没有回应李元心,早已穿戴整齐一套紧身黑色道袍披在身上,身旁破旧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碗筷和一顶掉了色的帽子,老人身材精瘦穿上道袍就像就像一根树立标致的竹竿,个头有一米八左右。
老爷子一生不富清贫生活十分拮据,日子过得不景气但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李元心和阿飞拉扯带大,穷人自有穷法子养活孩子。
“起来吃饭,等等去你前村的刘大爷那看看。”李华端着野菜汤对着里屋喊道:“吃完饭记得带家伙切记一定要细心不要忘记什么。”
“嗯。”
李元心答应一句连忙起身,走到脸架用带有几个窟窿洗的毛巾沾水揉了一下擦把脸,端起桌子上的野菜汤稀里哗啦的喝了几口就去收拾家伙。
阿飞平常早上都不在家,一天到晚在外面跟个疯狗似的有家都不回,老爷子没少说他,这人脸皮厚到一定境界可是刀枪不入,多说无益。
整理大约半刻钟,爷孙起身赶往前村刘大爷那边,说来也是奇怪前天还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刘老头今天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发现惨死家中,尸体不是正常死法头居然360°的转了一个圈,脸朝墙上两只眼珠瞪得连眼白都涨了出来,嘴张的几乎能塞下一个拳头,如果不是脖子上有层皮包裹估计头早已掉下。
这小道消息还是李元心离家之前从胖子哪里打听来的,当时胖子讲的时候两条腿直打颤,好像这是他遇见最恐怖的死人了。
“爷爷,你说这刘大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要不能这么死法,这种残忍的手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路苦闷李元心本来就是一个话痨,怎么也忍受这种寂寞,时不时的询问爷爷,看看能不能探出些口风,对于这种灵异事情他可是喜爱的不得了,这么多年跟着爷爷做事见的妖魔鬼怪多了去,次次都是新造型的亡魂,一次比一次刺激。
老爷子光顾着赶路没有理睬李元心,但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看着还磨蹭的孙子道:“狗蛋我们要快点,那边可能要出事得快点过去,我觉得刘老头可能要尸变。”出于多少年的经验老人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事出反常必有妖。
“爷爷你说刘老头会诈尸尸变?”听到老爷子的话语李元心心中一乐,尸变好啊,等等打僵尸啊!
两个人是快步加鞭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前庄的村头,两个人没来急坐下休息就远远看见前庄的村长王二麻气喘喘的跑过来喊道:“李爷不得了了,刘大爷的尸体刚跳起来到处咬人,现在又消停下来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