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和谢翠花是来福楼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家的酒楼不仅平时供人吃饭还是办红白喜事丧事的地方,只要村子前前后后走了人,办个丧事都得去他们家,因为赵天的来福楼是盖在土地公公的地盘代表他的职位,而办丧事第一件事就是跪拜土地请神保平安。
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你不得不尊重,如果你不按规矩办事,那么你可能会被村民排挤和歧视,所以从来无人敢犯,赵天祖上传下的来福楼一直是块吃香的馍馍,就算你惦记它你也吞不下。
“老婆子,快点刘大爷家办丧事了,下午儿女都从外面回来。”赵天抱着算盘,戴着圆头大帽,胖头圆脸的笑着,脸上的两撮小胡子一上一下的跳动,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肥胖的脖子流下。
谢翠花穿着大红的单衣外面围着满是污渍的围裙,她正在烧饭听到自己家的老伴喊她放下手中的大铜勺说道:“那快点招呼人家,我马上把白饭准备一下。”说完把手往围裙一抹就装起还在锅里炖的土鸡,“蹭蹭”几下就把鸡装在盘子里端在旁边,把锅一连刷了几遍才下米煮饭。
谢翠花一边煮米一边念叨:“拜拜米,拜拜地,白饭不吃给亡者,烧了白烟给衙役。”她一边添材一边叨唠,眼瞧着冒出白烟被一股无形的吸引力牵引过去,莫名其妙的消失,谢翠花惊讶的张着嘴不敢说话,只是继续添材,她满头大汗也许是被屋内的气温变化让她流汗,也可能是被那个看不见的吸引力吓得。
她的确看不见那个东西,这东西张的样子也是恶心,它的样子不像一般的亡魂,它是一堆存在的里面有好多的亡魂交叠在一起,每一个都惊恐的张着嘴巴乱叫,手臂无规则的撕扯身旁的手臂吞食,这怪异的亡魂大口吞咽给衙役吃的白烟饭,这怪物吃了好长时间才满足离开,等到锅里冒出刺鼻的黑烟味谢翠花才回过神,她急忙揭开锅瞧去,锅里哪里还有大米的踪影,只剩一层黑糊糊类似锅巴的东西粘在上面。
谢翠花知道这白饭耽误不急,又洗锅重新做了一锅,她烧的时候特别留意,发现这次没有刚才得情况,饭很快就好了,赵天拽着步伐跑了进来,“老婆子,饭好了没有,准备拜神了……”
“当家的,刚刚烧饭不对劲啊,我烧饭……”谢翠花看到赵天过来,就想跟他讲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做白饭发生这种事情,她觉得不对劲,可是赵天没有听他说完就装起白饭跑出去拜神。
看到赵天跑出去,谢翠花有些失落“唉,这当家的就是猴急。”
“来了来了,三叔白饭来了。”赵天端起一桶白饭就吭哧吭哧的跑到一位白胡子老者身旁,这位老人是从清朝存活下来的,至今已有一百六十岁,按常规来说他是晚清的最后一个人,三叔穿着古朴一身都是清朝的长袍马褂,头上扎着一个不长的辫子,文革时期闹东西他的头发无奈剪了,闹完以后又留,到现在几十年过去头发又长出来但是没有原来长,显得不伦不类。
三叔扶着拐杖看了一眼白饭说道:“装碗,上酒,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