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一些僵硬，但就是那短短的一瞬，他很快又恢复成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就是命运啊！”

……

另一边，军舰上，副官两拳一捏，表情有些振奋。

“大家看到了吗？西斯少校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给我开炮，随时准备迎接少校归来。”

“是！”大吼一声，海军士气高涨。

……

“第二个。”

西斯很快找到了第二个目标，依旧不是那种气息格外强大的存在。

恐惧是一步一步渲染的，要是从一开始就挑上比斯塔，那他放雾干什么？不就回到了最初和比斯塔真刀真枪比剑的时候了吗？

西斯的身体在黑暗中犹如幽灵一般，既没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也没人能预测到他的下一步动作。

“影袭！”

这回他换了个手法，通体由黑暗构成的利剑从甲板上轰然刺出，直接把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海贼给刺了个洞穿。

咚！

还没等惨叫声发出，那海贼就像是个残破的瓷娃娃般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砸在地上，鲜血从一众海贼的脚边流过，温热的流质液体让他们浑身发冷。

终于，终于有人开始崩溃了，红着眼睛，拿着长刀在黑暗中四处乱砍。

“你给我出来，海军，你给我出来，你这只世界政府的恶犬，快给我出来，你这样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第三个。”

又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火球从黑暗中打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浑身打颤。

他们是白胡子海贼团，他们是新世界，是伟大航路上最强大的海贼团，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恐惧。

“你究竟是人是鬼？”

“第四个。”

“啊，去死！”

“第五个。”

……

“第七个。”

“西斯？西斯是吧？”

比斯塔睁开眼睛，里面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原本优雅的礼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两撇微卷的小胡子上面残留着烧焦的痕迹，他整个人很疲惫。

不是身体上的那种疲惫，而是心里上的疲惫。

与其和西斯战斗，他宁愿和其他四皇手下的副手…不，他宁愿去和其他四皇战他个三天三夜。

就算是死，那也是轰轰烈烈的死，哪像现在，憋屈。

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这种恶鬼，为什么没人把他重新送回地狱？

“魔鬼，西斯，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他的长啸一声，集中在一点的杀气宛若刀光剑芒，一时间竟把黑雾撕开了一个空当，一个尖角。

可是黑雾实在是太庞大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重新合拢来。

他眼中精光一闪。

对于他这种大剑豪来说，一个小小的空当就够了。

“找到你了，西斯！”

意图打败魔鬼，那就要先把自己变成魔鬼，他的眼中满是杀意与疯狂，他的精神在半疯与半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