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平发了一笔横财,仅那一百余马就不枉白忙一场,顺便还出了口恶气,至于得罪了太原王氏,真要惹恼了他,小神仙之名岂是白叫的?
他不准备开马场,也没打算卖钱,所以长寿村和刘家寨每户都有了一匹马。
他在两个村的声望本来就极高,这下大家更是恨不能把他当亲祖宗供起来。
长安皇宫含元殿,李渊父子难得聚齐,但是气氛却不是很融洽。
“父王,陈季平乃世外高人,且曾助孩儿立过大功,前次用颉利换回被掠去的百姓和财务,并让突厥人杀了刘武周,他更是首功一件!”
不等李渊说话,李建成接口道:“二郎此言差矣,功是功,过是过,此番他抗旨不遵,违反军令,至使隋州差点被萧铣攻破,按律当斩,否则无法服众!”
“大兄所言极是,若都抗旨不遵,父王如何治理国家?”李元吉马上附和。
李世民还要再说,李渊摆摆手,“二郎莫要再求情,纵然他是世外高人,也不能无视国家的法度,况且你姑姑使人传信过来,你那表弟被人欺辱,于情于理都不能就此揭过!”
眼界不同,看待事情的本质也不同,对于所谓的世外高人,李渊听说过不少,身边也有几个,这些人给他的印象是除了炼丹、算卦、装神弄鬼,其它大多没什么本事,就像他曾问过王远知,如果面对千军万马会如何,答案是或跑或降。
陈三郎能有王远知的本事大嘛?肯定没有,因为年岁在那里摆着,就算从娘胎里修行,又能有多少道行?其师父又是被压在山下的猴子,更是不足为虑。
“父王所言极是!”建成、元吉闻言暗喜。
李世民叹息一声,“父王打算如何处置?”
李渊想想这二儿子在军中威望日重,甚至超过了自己,也该适当压一压了,“陈三郎的事,你就不要问了,我自会派人处理,你既然从洛水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阵子,让你兄长代替你去洛水主持局面吧!”
李世民脸色瞬间黯然,很明显,这是老爹在削他的兵权,他在外边舍生忘死,为大唐打下偌大一片江山,到头来却落了个被雪藏的下场,换成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恐怕会立即质问几句“为什么,为什么”
李建成和李元吉听了此言,已经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孩儿自会打败王世充,为我大唐夺得中原之地!”
李渊却是有点不放心自己的大儿子,自领兵以来,像样的胜仗没打过几场,损失的兵将却是让人极为肉疼,不免多嘱咐几句,随即又对李元吉道:“命你为钦差,将陈季平革职查办,若他肯服软,依照他以往的功劳,不必太过追究,若是他自侍甚高,便将他锁拿回来,依律受审!”
“父王,我与那陈三郎有些过节,不如另派人去,以免被人说我公报私仇!”说到底,李元吉是怕了陈季平。
“你休要啰嗦,不过可以选一个副使同往!”陈渊对这个四子略有些不满,最近上蹿下跳的太厉害了,所以也有意打压一下,如此才符合平衡之道。
李元吉心思电转,马上想到了一个人,“父王,我想让徐世绩徐懋公,后赐李姓,李世绩、李绩当孩儿的副使!”
“你倒是会挑人选!”李渊赞许了一声,瓦岗山一群人,属这位足智多谋,且还是半个修行者,像程知节、秦琼等人,已然归于二郎手下,唯独这位因为李密的关系,晚来一步,尚未有明确的阵营。
李建成目光闪动,他也早看中了徐懋公,只是还没来的及下手。
李世民更是仿佛被挖了心头肉,他听从陈季平的建议,收服了瓦岗山的大部分班底,发现这些人果然很好用,现在其中最厉害的一位要被抢走,他实在不甘心,但是不等他说话,李渊已经允了李元吉的请求,也只好作罢。
从含元殿出来后,他叫来了李大力和陈季长,“我写一封信,你们速速返回两界山,路上千万要小心,另外,季长可趁这段时间完婚,世民无法参加,这些首饰和金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殿下何需如此!”陈季长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