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庸山的夜晚冷得异常,远处的皇城灯火通明,连着子庸山这边,配着暗淡的月光,不至于太黑暗。
我躺在萧碎的怀中,想着发生的一切。
自从嫁给萧碎后,我的生活便是很少平淡了的感觉,迷糊的嫁人,姐姐时不时失踪,莫名其妙的学了一身医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山谷深处穿来妖兽的吼叫,我从萧碎怀中退了出来,站起身来,看着那一片黑暗的森林,萧碎选休息的位置选的是一个平地,周围三十步以外是没有树木的,此时,那本就幽深的森林在暗淡的月光下,竟是显得诡异异常,萧碎的手遮在我眼前,想要遮住我的眼,我一伸手,隔在那一层黑纱面前。
“夫君,不用。”
萧碎放下了手,颇为不放心的在我耳边道“若是看不下去,记得遮眼。”
我点头,算是应了,头刚刚点下去,耳边便是一阵风吹过。
萧碎冲了出去,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周围的树木瞬间嘈杂,冒出几只妖兽,虽说周围阴暗模糊,但我却还是看到了远处树木上,有着人身形的轮廓,手中不知拿着什么。
霁轩国以武为重,非雪国以医为重,遥国以毒为重,还有的,便是那遥远的西疆,以兽为武。
西疆的人怎么会在霁轩?
我眼神一冷,世人都说,最难缠的除之遥国,便是这西疆之人,人的身体本就不能与妖兽相提并论,这西疆之人每人都是一个驯兽师,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至敌方于死地,是最不耗体力的一种卑鄙武功。不,这不还不能算是武功,最多是一种特长,西疆之人生在险恶山林,千年未曾灭亡,自是得学些伎俩防身。
我收了暗自打量树上人的目光,看向萧碎,萧碎的速度很快,但好似不怎么清楚这妖兽的弱点,我看着那妖兽速度虽快,但身躯庞大,加上萧碎有意无意的往树木多的地方迎,活动起来多少有些不便。
“尺泽!”我大喊了一声,萧碎微微一愣神,反应过来,随手丢了手中的长剑,拿出匕首,狠狠的朝附近妖兽的尺泽刺去,只听见那妖兽仰头大吼了一声,突然趴在地上抽搐着,萧碎毫不犹豫的一刀朝妖兽的颈间划去,抬头看了我一眼,比了个口型“你小心。”
我点头,但却晚了,因为不知何时,远处树木上的人现在竟是拿着刀抵在我的颈间。
“萧碎!”那人声音很大,震得我耳膜嗡嗡的响。
萧碎手上的动作一停,没转过头,利落的把剩下的妖兽一并解决了,转过头,面色阴冷“放开她!”
我是第一次见如此骇人的萧碎的,挟持我的那个人在我耳边大笑了起来“霁轩!原来你也有软肋!”那人的笑声极其刺耳,西疆的人不怎么说话,声音是那种沙哑至极的,就像沙子划过喉咙的感觉,特别难听。
萧碎的唇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挟持我的那人似乎有些慌了,连忙道“你别动!小心我杀了她!”
萧碎没动,但再仔细看的时候,那个地方便是没了萧碎的身影,身后的人倒了下去,萧碎揽过的我腰,把我抱在怀里,风夹着箭从我身边射过,偶尔树叶划过我脸颊,不只是什么植被的叶子上有钩刺,刺得我的脸生疼生疼,疼到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左肩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甩掉身后的人,萧碎找到了一个山洞,打开了火折子,看着我一身的血,不由得一惊“安儿!怎么回事!”
我勉强勾起一个笑“没事...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被那暗器伤到了吧...”我看着已经露白的山洞外面,指着洞口“刚刚...好像看到外面有紫草...”我还没说完,萧碎就已经连忙的冲了出去,但又很快的折回来
“紫草...什么样子?”他的样子有些无奈,我有些哭笑不得了,蠢箫碎啊。
“紫色的,三片叶子”其实听名字就应该知道这东西是紫色,有颜色的植被是很少的。
萧碎跑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是采了一堆的紫草回来。
看着萧碎手中的紫草,我严重怀疑他把外面的全采了,但偏偏采的方法不对,紫草能止血的部位是根,萧碎却只是采了茎叶,没去挖根,这就是很无奈的事情了。
我张张口想说他采错了,但是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鬼知道萧碎这个除了武功其它一窍不通的混蛋会怎么给我上药啊...
我不知道我昏迷的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只知道醒来已经回了洛亲王府,萧碎不在身边,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丫鬟的脸,丫鬟见我醒来,连忙扶起我,递了杯水给我。
我接过水杯,一杯尽,嗓子也是稍稍舒服了些,丫鬟在一旁,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