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华芝慈爱地抚摸着外孙女的头发，久久没有放开。

“默默，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刘淑芬走过来，嗔怒道。

“多大搁我眼里都是孩子，你也是！”周华芝虎着脸训道，眼里，皱纹的褶子里却是掩藏不住的笑。

“是是是！”大过年的，刘淑芬不想惹老人家生气，便满脸堆笑顺着她的话说。

“走，回家！”老人迈开腿，在前面带路。赵默默就挽着着外婆的胳膊，人斜倚在她的身上，边走边唱：

“晚风轻抚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片片幻想，已是黄昏的沙滩上，留下脚印两对半……”

老太太一边听着，一边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笑着。

“外婆，你高兴啥呢？”

“哎哟，外婆的开心果回来了，能不高兴吗？”

“那你女儿女婿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都高兴！”周华芝笑着，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女儿女婿。

“回来就好，拿什么东西呢，多累啊？”

“妈，挺轻的，不累！”赵伯年应道。

“不累就好！”便又转回头，赵默默的歌声还在继续。周华芝虽然听不明白，却还是乐呵呵地听着。

离家还有几十米远，大舅妈二舅妈便闻讯迎出来门，身上系着围兜，湿了的手还在围兜上擦着。

“回来啦？”

“哎！”赵伯年赶忙把早已分配好的礼物递出去。

“回来就行了，还拿啥礼物呢？”舅妈们一边笑着，一边乐呵呵地接过礼物。

院门上，新粘好的春联门神红彤彤的一片，惹人眼球。

“还是咱们农村的年味儿浓啊？”

“可不是嘛。”

……

大人们寒暄着进了屋，孩子们在大人的指示下给客人捧来了热茶。陪着外婆坐了会儿。舅舅家的几个孩子围着电脑在玩游戏，赵默默看看没兴趣，便转悠到厨房里给舅妈们打下手。

“快出去，别把新衣服给弄脏咯！”

“没事，没事！”

“还是你懂事，你看你表姐，比你大两岁，也不说来帮忙，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脑。”大舅妈说道。

“哟，嫂子你看，咱默默包饺子这手法内行着呢？”二舅妈则是看着默默手中灵巧翻动出的饺子出神。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手艺，行啊！”

……

两个舅妈你一句我一句地当面讨论起她来，说的赵默默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