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那家伙出去这么久了,除了偶尔发个“放心”的短信,实际情况到底怎样,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农场的蔬菜也快要成熟了,要怎么卖,才能让村民获得最大利益,同时还要提升白云村知名度,也需要考虑和规划。
暑假也快到了,学校的建设也迫在眉睫。
老爸老妈那边,好像不太愿意过来定居,还要回去做思想工作。
事情太多,连修炼的时间都被压缩到了极限。
是时候找个助理了。
但找谁呢?
村里人肯定不行,村委几个人做做具体事情还行。但自身的位置,决定了自身的高度,要全面统筹、并能战略性地长期规划,他们还是欠缺了一点。
“余村长!”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黄建的老婆杨洁丽。
这姑娘挺能干的,现在已经成了邱芸手下最得力的大将。
“什么事?”
“没什么事,”杨洁丽道,“就是我堂哥打电话问我,他想买点咱们村的酒,说是想拿去送人。”
“现在酒很好买了吧?”
“不行的,我们抢了好几天才买到几瓶,他说不够,”杨洁丽道,“他说最少也要二十箱,所以他想让我问问你,可不可以那个你知道的。”
要这么多?
这个杨宇看不出来,还挺有钱的。
“这个不行,你们家黄建应该知道规矩。”
“哦,”被拒绝,杨洁丽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早就跟他说了,但他非得让我来问你,我等会儿再给他打电话说清楚。”
余真点点头。
看来黄建两口子,还是很懂事的,至少没有借着自己的便利,坏了他的规矩。
走后门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是收不住的。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但余真晚上从山里回来,却发现杨宇坐在他门口的石头上,看样子是在等他。
地上放着一个蛇皮袋,几只大鸡头从袋子上的洞里伸出来。
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看到这个情景,余真知道他是干什么来了。
本想从后面的院墙跳进去,但后来一想这样不厚道,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余村长,你终于回来了。”
“想买酒去网店。”
“我不是买酒,”杨宇道,“我就想找你喝喝酒,真的,你看我凉菜都买好了。”
我信你个鬼哟!
但客人在门口,也不能把人赶走,正好他也是回来吃晚饭的,那就一起吃点饭,把事情说清楚吧。
“进去说吧。”
来到余真屋里,杨宇倒是不客气,把带来的凉菜摆在桌上就问:“酒呢?”
“我家没酒。”
白云村村长家里没有白云村酒,比屠夫说家里没有杀猪刀、裁缝说家里没裤衩儿还要好笑!
“你以为我回信?”
“真没有,我说过我平时不喝酒。”
杨宇无奈。
没酒怎么吃饭?没酒怎么联络感情?
看来他惯用的招数,在这村长身上行不通啊。
余真把米饭煮进锅里,又冲了两杯茶,便坐下来跟杨宇一起先吃菜。
没有酒开路,杨宇好像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余村长,你的规矩我是知道的,但这次,无论如何还请你帮帮忙,特批我二十箱酒好不好?”
“真不行。”
“就算我借的,以后我每天在网上买,凑够了就还,好不好?”
余真问道:“那你先买好不行吗?”
“不行,等不及了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急?”
“其实这都怪我,”杨宇道,“黄建他们结婚那天呢,虽然我喝醉了,但我还是记得带了两瓶酒回去。”
余真:
“我自己没舍得喝啊,就想起了我的老领导,于是就快递给他了。然后老领导说:你这酒挺好的,给我来二十箱。”
余真:
“所以余村长,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忙,否则我没法交代啊!”
余真两手一摊:“你这叫咎由自取,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这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停停停,这我都知道,你就不用说了,”杨宇无奈道,“这样,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你让我来帮你们村修路都行。”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不好明说,”杨宇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受伤转业前,我经常跟非洲那些国家的大人物打交道。”
受伤转业、国家的大人物?
余真似乎明白了一些。
难怪上次问他是“哪个部门”,感情这是职业习惯了。
如此看来,这家伙至少见识过大场面,也擅长交际。
这不正是他理想的助理人选吗?
当然,直接提这个
于是他试着问:“如果我让你帮我去应酬,你愿不愿意去?”
“应酬什么?”
“比如明天有个竣工仪式,除了跟乙方打交道,还要接待一些领导,接受一些媒体的采访。”
“我当什么事,”杨宇淡然一笑,“说真的,这种场合一般我看不上。”
余真:“去还是不去。”
“去,那酒的事”
“做好这件事,我先私人赞助你五箱。”
“成交!剩下的呢?”
“剩下的好办,只要你继续为白云村做贡献,我就源源不断地提供酒给你。”
杨宇:
怎么有种被套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