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陆建国终于亲手摘下了挂在酒楼大门上那张“停业整顿”的木牌。
没有放炮、没有宣扬,可是酒楼前早就围满了馋嘴的食客。
大家心中都明白,陆建国的酒楼是为什么被查封的,只是表面上闭口不谈罢了。
有很多老顾客,更是从谪仙道府关店期间一直都没有去对面的一品楼吃一次饭。
前些日子陆建国刚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有人来问馆子什么时候开门,等的好不焦躁。所以今天饭馆刚一开张,大伙儿们便一窝蜂似的涌来了。
“陆掌柜别来无恙!”
“陆掌柜恭喜发财!”
“陆掌柜日进斗金!”
陆建国一边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们进店一边回礼,“多谢、多谢各位捧场,今天本店推出全新菜品,加量不加价,保准大家满意!”
而对面的一品楼上,苏宝庆自然是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也早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了。
吴伯羊小声道:“掌柜的,这对面的馆子又恢复了营业,生意不光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比之前更红火了呢。”
“妈的,老子眼瞎了吗?”苏宝庆忍不住回头道。
“这怎么可能。”吴伯羊忙道:“掌柜的您目光炯炯,怎么可能瞎嘛?”
“那你他妈的废什么话,对面有没有客人,我自己不会看?要你来说?”
吴伯羊当场就吓得“嘚”了一下,脸上再没有一点笑容。
“狗官!”
苏宝庆气得一把将手里端着的青花瓷杯摔的粉碎。
他本以为这一次指定能把陆建国给办住,却没想到赵铭显这么快就把人放了。
他问赵铭显为什么不把陆建国整死在牢里。
赵铭显却告诉他,陆建国使了银子,上头有人保他,没抓住确凿的把柄,不能伤他性命。
“狗官,他肯定是也收了陆建国的银子!”
他太了解赵铭显了,以他这种贪财的个性,不收钱的话肯定没那么容易放人。
可他恰恰错了。
陆建国就是一毛钱的银子也没使。
他要是知道真相,他准得气疯!
可是,却偏偏没有人会告诉他真相。他要想知道真相,就只能靠猜,但是以他的脑子,恐怕永远都猜不出陆建国的计谋!
“放心吧,掌柜的,那姓陆的一定没少使钱,这回就算是赵大人放了他,他指定也被扒掉了一层皮!”
听到这吴伯羊的这句话,苏宝庆才总算是抒了一口气。
他回头道:“你说说看,他今天又开张了,咱们该怎么应对?”
“依我看。”吴伯羊又出了个馊主意,“他进了大牢,出来以后现金肯定不充足,那咱们就趁机来跟他打一场价格战,把他拖死!”
一听到“死”这个字,苏宝庆眼睛里来了神采,“说说看,怎么个拖死法?”
“咱们把菜价压低,把客人抢回来,这世上没人跟钱过不去,只要咱们价格够低,客人肯定会回来。到时候逼着他也跟着降价,就算两家都不赚钱,可咱们家底子后,硬拖也要把他给拖死!”
“不错,是这么个道理。”苏宝庆微微一笑,“他现在刚请了这么多伙计,准备大干一场,我倒要看看他每天只亏不进的话,这酒楼他怎么开的下去!”
吴伯羊又接着道:“现在江州城里那几间小酒坊也被咱们苏家的字号挤兑垮了,咱们还能趁机撺掇他们抬高进酒的价格来配合我们,我们以原价进酒,姓陆的以高价进酒,逼得他到时候连酒都进不起。”
“不错、说的不错!”苏宝庆大笑道:“到时候,他的酒楼连酒都进不起了,我看他还拿什么开酒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