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婉笑道:“等事情结束了，阿娘会不会跟着我去江湖各处走一走?”

白衣妇人有些感动，她道:“我原本想着你会有些恨我，却没想到你早就释怀了这件事。”

元清婉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原谅你，我内心也不得安生，我既喜欢你又要恨你。这种感情太复杂了，我这么单纯的姑娘可做不来。”

白衣妇人笑了笑，道:“我的好闺女俏皮又聪慧，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元清婉眨眨眼，“阿娘是换着法地夸我，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

元清婉道:“阿娘，不如你明日领我到崖底转一转，我想看一看拜月教里边是什么模样。”

白衣妇人点点头，“好，明日阿娘就带你去转一转。”

……

入夜，果无月光和星光。

崖底陷入了一片寂静和黑暗，这样无边蔓延的黑暗，使得元清婉有些惧意。

她将窗户和门都关上了，屋里点着三盏灯，她有些心神不定地坐在桌边，一只手不安地放在桌子的茶盏上，另一只手握着腰间的玉佩。她有些后悔将阿娘赶去睡觉了，早知道这么吓人就留下阿娘陪伴自己。

“唉——”

元清婉自语道:“念一段清心咒就去睡觉。”

可过了好一段时间，她也没有动，门和窗都没有被人动过，还是紧紧地闭着。

元清婉有些失望，“……”

她摸了摸有些凉意的发丝，站起身，熄了两盏灯，端着最后一盏灯走到床前，将灯给熄灭了。

吱嘎一声，门被人给推开了，元清婉心中一凛，从袖袋里掏出那枚簪子，那人笑道:“姑娘怎么不再等一等我了?”

元清婉皱了皱眉，道:“……夜已深，简公子快些回去吧，这样的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

简言之道:“我并无他想，只是……”

元清婉言语中有掩盖不住的忧伤和阴郁，她道:“我已经知道了，简公子，我这枚棋子在你的棋盘上可还好使?”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并非将你视为棋子，只是恰好你也在这件事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