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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婉望着李琦划船离开，摇着头不屑道:“果然是假老实人，市井无赖一个，不过……做戏的功夫倒不错……”

元清婉摇了摇头，“这种人溜须拍马投机倒把一个比一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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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早已将图纸放在房里，瑛子沏了一壶碧螺春，备了几样果品和糕点在房里等着她。

元清婉捡了一块精致小巧的枣泥糕，道:“劳烦瑛子替我找十个识过字读过诗书的柳州城本地的丫鬟过来，我有事情要劳烦你们。”

瑛子点点头，“是。”

元清婉开门叫了两个护卫进来，令他们将厅中所有桌子和凳子移开，她将图纸平铺在地上，又烦护卫拿了些笔墨纸砚。

元清婉叫住护卫给了他们每人两钱银子又道:“劳烦几位替我去厨房要十四样小菜，再来三坛桃花酿，半个时辰后替我端到这里。”

不一会瑛子就带着十位环肥燕瘦各不一的姑娘走了进来，元清婉不等她们行礼，便道:“既然是瑛子姑娘请来的，想必都是可靠的人。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除非你们公子问起，其余的人一概不能透露，否则我就拔了她的舌头。”

“拔死人的舌头，只需捏开私人的下颌骨，用钳子将后坠的舌头牵出来，再用剪子在舌根左右两边各剪一刀，轻轻地一转再一拔便下来了。”

“因为是死人，血流得不算多，舌面也有些腥臭。”

元清婉笑道:“拔活人的舌头却难得多。”

“因为活人会惊恐会反抗，须得来几碗麻药汤，等舌头完全失去知觉了，再效仿死人那一套拔下来。只是血流得会多些，须得用止血草和止疼药并用。”

“没了舌头以后，自然讲话、喝水、吃饭都不方便了。”

元清婉云淡风轻地胡诌着，那十位丫鬟却吓得花容失色。

元清婉又道:“李琦为什么能靠近雁回楼，这我管不了。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回廊里，这可就值得研究研究了。”

元清婉摸了摸茶盏道:“想必是那李公子长得比你们家公子长得好看了些，才能蒙骗你们不要命的去帮他。”

“实话告诉你们，李琦那厮和多少个姑娘纠缠不清，他表面花言巧语，实则过河拆桥。”

元清婉冷笑道:“怎么，诸位还以为林小姐能让他将你们娶回家?”

元清婉又道:“你们下去以后互相提个醒，不要收了男人的欺骗，白白浪费了年华。”

十位丫鬟齐齐地跪下道:“是。”

元清婉又道:“你们可背过李义山的《锦瑟》?”

其中一个应道:“背过，小姐，我们都背过。”

元清婉指着地上的五幅图纸道:“取全诗的前三联，舍弃最后一联。你们分成东南西北中五组，每组两人。按诗中内容，寻对应的地名。”

众丫鬟纷纷称是。

丫鬟们跪在地上的提前铺好的软垫上，拿着纸笔，细细地寻找图纸上的线索。

元清婉满意地点点头，“不求全然符合诗中所述，就算仅有一处相似，你们也要记下来。做的好了有赏，做坏了自然要罚。”

元清婉自己也寻了张小小的图，叫瑛子和自己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