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没做过多的纠缠,道:“堂主,这是圣女的吩咐,您还是照办吧,否则后果您是知道的。”
……
毫无疑问,元清婉已经彻底地占据了简言之的心,并已经成了他不能忍受别人侵犯的软肋。
人多少都有些软肋,聪明人会将自己的软肋藏起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防自己分神。
简言之很想将她带回别鹤山庄,她不是好奇心很重么,那就专门在别鹤山庄里设一些吸引她的东西,将她一生一世留在那里。
可是这样一辈子呆在深闺里的她,还会是那个精灵古怪的她么?
她也未必愿意一辈子呆在别鹤山庄……
初知她中毒的时候,简言之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可一颗心仍然是隐隐作痛。
见到她一副怕死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寻找线索的时候,简言之的理智几乎要崩溃了!他早已心疼得肝肠寸断。
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以往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她磨练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她多数时候心里只完全信任自己,这一点简言之是明白的。
他愿意陪在她身边,直至她愿意向他倾诉,愿意信任他成为本能,愿意依赖他,愿意将一颗心托付给他。
元清婉最需要的是长久的陪伴……
简言之能给的,也刚好有陪伴,他等的了,他也乐意去等。
……
……
元清婉在梦里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逗留了一会,她连忙将那双手推开。不满地嘟囔几句,拖着颇为酸痛的身子朝里翻了个身。
简言之让一旁的丫鬟先下去,自己从一旁拿了件十分暖和的披风,坐在床边,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迅速地用披风将她裹紧靠在自己怀里。
元清婉终于睁开了酸肿的眼皮,全身火辣辣地灼烧般疼痛,她便知道自己是发热了。她脑子里昏昏沉沉地,简言之似乎开口说话了,她靠在他胸膛上,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
她拿起简言之的左手,在他手心里写道:“耳鸣,听不到。”
简言之在她手心里写道:“我知道了。”
元清婉心里焦躁的感觉轻了些。
简言之又写道:“喝药。”
元清婉乖顺地点点头,一口一口地用口接着汤匙,将药全然服下。
元清婉清了清嗓子,其实她想问解药有没有取回来,薛礼有没有告诉他足迹是元清婉的事。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甫一抬头,便看见一双充满红血丝略带笑意的眼睛。
元清婉瘪了瘪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她沙哑着嗓子道:“我要睡觉了,简言之你陪我会吧。”
灵动慧黠的模样已经不在了,元清婉缩在他的怀里,变成小小的没有生气的一团,面颊通红,喘着粗气,十分可怜。
简言之正想如何回复她,却听到却听见她要求主动休息,他倒是有些惊讶。
想来她是难受到了极点才会如此。
简言之连忙将她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将她送回被窝里,替她将锦被盖实。
元清婉又道:“简言之,我还是冷。”
简言之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替她盖上,元清婉依旧不满地哼哼,“不行,简言之,我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