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天,杨坚就在早朝时进言,梁帝是千古一帝,大梁朝可不必再设丞相一职,皇上直接支配六部。
杨坚的这一上书,可谓石破天惊,群臣先是震惊、后是嘲讽,杨坚舌战群儒,慷慨激昂地论述梁帝如何如何朝乾夕惕地处
朝政,如何如何在没有丞相的前提下把朝政处理地仅仅有条,既拍了梁帝的马屁,又陈述了自己的观点。梁帝一言不发地看着杨坚的陈述,心里却是颇为满意的,总算有个拎的清的了。
这种大事一次总是不会有结果,当大家都以为梁帝会做些什么的时候,梁帝反而没有了任何举动,而杨坚,则很合时宜的病倒了,杨家的子弟也不允许再随意参加宴请。
这段时间,杨曼清倒是时常出入杨坚的书房。
“祖父稍安勿躁,皇上总能体会祖父的苦心,给祖父安慰的。”杨曼清说道。
杨坚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怎么会听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话,但既然做了选择,便只能一条路走下去。
杨坚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嫡长孙女,身量纤纤,容颜秀丽但绝称不上绝色,只是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那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清澈而又透露着聪慧,杨怀仁是他的嫡子,但他对杨怀仁是失望的,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如果可能,他更希望颜氏所出的杨怀德是他的嫡子;杨坚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杨家长房,甚至整个杨家,在他身后,都需要靠杨曼清来掌舵。
杨怀仁一下子就从众星拱月变得无人问津,这让他颇感失望,也让贺姝很失望,贺姝多希望自己成为大梁丞相府的嫡长媳,她摸不清杨坚是如何想的,只能撺掇着杨怀仁去杨坚面前讨巧卖乖,顺便说服杨坚继续谋求丞相之位。
杨坚“病了”,杨怀仁自然该去侍疾。
杨怀仁将汤药送到杨坚手中,笑着说:“父亲何苦来着,就算父亲虚怀若谷,不贪丞相的虚名和权势,也不该进言皇上废黜相位啊;况且,儿子觉得,父亲这次登上相位的可能性很高。”
杨坚放在汤药,睨了一眼杨怀仁,说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