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沂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裴烈,说道:“父皇,儿臣相信皇兄所言,皇兄定是受小人欺瞒。只是儿臣想,现在徐州民怨沸腾,若是不妥善处置,只怕到头来不好收拾。当务之急,只怕是该安抚徐州百姓。”
“老三,你怎么说?”梁帝问三皇子裴渄。
“儿臣认为二皇兄所言甚至,儿臣也不相信皇兄会作出贪污受贿导致生灵涂炭之事。”
裴沂、裴渄两人互看一眼,有各自低下头去。贵妃、淑妃两人水火不容,二皇子、三皇子也是如此,但目前他们的目标都是把裴烈拉下太子之位。政治上永远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共同的敌人。
“杨爱卿,你觉得应当如何?”梁帝突然问杨坚。
“臣以为二殿下、三殿下所言甚是。臣以为当派刚正不阿之人前往徐州调查事实的真相。”杨坚并不表态。
梁帝揉了揉眉心,说道:“周应中,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前往徐州调查溃坝一事,即刻前往。”
“臣遵旨。”
周应中为人耿直,且不属于哪个阵营,裴烈一听人选是周应中,便知自己难逃一劫。而二皇子、三皇子则露出满意的微笑。朝中众人也是各怀心思。
“在事情未查清之前。”梁帝顿了一顿,微微眯了眯眼,说道:“太子禁足东宫。”
“父皇!”太子大惊,想要辩解,梁帝已经起身离去。
“皇兄,起来吧,父皇已经走了。”裴沂走到裴烈身边轻声说道。
裴烈看着裴沂面上轻蔑嘲讽的笑容,怒火中烧,但又碍于在金銮殿上,便压低声音,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孤还未败。”
“迟早的事。哼。”裴沂冷哼一声,便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