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思琴为难地说:“当日,主子您出事,已有官员在观望。此番徐州之事一出,国公爷又是这样的态度,许多往日依附主子与太子的官员都急急地撇清与东宫的关系,甚至另谋新主了。”
傅琳琅只觉得喉头一阵甜腥,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厥过去。
“主子……”思琴眼疾手快扶住傅琳琅。
“是本宫没用,连累了烈儿。”
“主子,不关您的事。是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呵。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在这深宫之中,本宫还见得少吗?本宫不怪他们,怪只怪自己识人不明。”
“主子勿要太过忧心,太子天命所归,必会逢凶化吉。”思琴十分担忧傅琳琅。傅琳琅最重外貌保养,虽然年过四十,却保养的如三十许人一般。可退居隐梅宫不过半年,傅琳琅头上便长出了许多白发,眼角也多了几许皱纹,整个人苍老了不止十岁,可见傅琳琅思虑甚重。
傅琳琅握住思琴的手,说道:“事到如今,只有你还愿意守在本宫身边,真是难为你了。”
“主子,思琴自小就是服侍您的,服侍您一辈子都是应该的。”思琴听傅琳琅说这话,心中甚是悲伤。傅琳琅出生高贵,自小便是眼高于顶,何曾将一个下人放在眼里过,如今却对她说出这番话,自然是心气被磨得差不多了。
“主子,您可得撑住,若太子没了您,该怎么办啊。”
“是啊,你说得对。傅敏君以为自己铲除了本宫和烈儿就高枕无忧了,真是太天真了。皇上的心从来都不会为了后宫中任何女人停留,包括她。”最后,傅琳琅流下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