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琳琅顺着梁帝手指的方向望去,居然是“英国公府”的牌匾,梁帝将英国公府的牌匾摘了下来,带给了傅琳琅。原来被擦得一层不染的牌匾如今已满布被损害的痕迹,傅琳琅先是错愕,虽然极力克制,但双肩仍然隐隐颤抖。
“皇上等这日等了很久了吧。”
梁帝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望着傅琳琅,如同一只鹰望着自己的猎物。
“皇上若是想看臣妾的丑态,已经看到了,请皇上离开吧。”
“朕想看你死。”梁帝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为了柳氏,皇上是恨毒了臣妾。”
“自从你嫁给了朕,朕从未亏待过你,朕给你正妻应有的尊重和礼遇,给你睨看天下的荣光,给烈儿太子的位置,给英国公府荣华富贵,可你和傅家永远都不满足,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墨言(柳贵妃的闺名)!”梁帝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质问。
“终究还是为了柳墨言,终究还是为了柳墨言。”傅琳琅也高声咆哮道。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像柳氏这样的乡野女子,皇上您的宠爱就是杀死她最锋利的那柄剑啊。不光是臣妾,后宫中的哪个女人不想她死呢?皇上以为贵妃、淑妃不想吗?只不过她们不如臣妾爱皇上爱的深,所以臣妾才最沉不住气,最先出手了。”
“你爱朕?”梁帝反问傅琳琅,这后宫中的女人都说自己爱他,可他早就明白,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在她们眼里便是一文不值。
“你爱的是朕的这一身龙袍,爱的是皇后的宝座,爱的是东宫太子之位。”
“琳琅,你究竟是否爱朕,你心里最清楚,这些年,朕也看的很清楚。”
傅琳琅仿佛被人无情揭开了面具一般狼狈,她恼羞成怒道:“那又如何?我是英国公府的嫡长女,柳氏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她天生便该臣服于我,她生的贱种天生就该臣服于烈儿,她凭什么拥有陛下你的心、拥有陛下你炙热的目光,凭什么她的儿子能让陛下抱在怀中,凭什么!”傅琳琅带着满满的恨意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