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忘本参禅,妄求佛果。”
余琰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参禅求佛的,都是舍近求远,数典忘祖之辈,里里外外都透着对和尚不友好之意!
于是在仔细想了一想后,余琰就看了神行和尚一眼,说道:“南无阿弥陀佛,不如神行,你帮贫僧也弄一身道袍?”
“嘿嘿,师父就是师父!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理。不过,师父你是换不了的,因为你换了,咱两就都进不去了。有烂杏寺,可没烂杏观啊!”神行和尚这话说得听起来像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满是幸灾乐祸之意。
余琰一听,只好黑着脸点头,然后就跟神行和尚分道扬镳。
这个黑厮忒不讲义气!
果然便宜没好货。
好在余琰也问出了该怎么去长福镖局,半个时辰后,他在镖局门口停下,然后将信递给了门房。
没一会儿,澄虚的胞弟就出来了,模样和澄虚有七分相似,互通姓名后,余琰知道他叫汪武通。
汪武通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直接领着余琰过去,把他安排进了一辆马车中。
虽然对于一个和尚带着一只猫都感觉很奇怪,但由于和尚道士这一类出家之人的社会地位都不低,所以镖局中的人就算心底里奇怪,也没人当着面说什么闲话。
长福镖局的押镖马车队在半个时辰后出发。
在赶路一个半时辰后,便在趁着天色完全暗下来,住进了官道上的一间客栈中。
这客栈里大多为大通铺,但也有上等房,余琰就被安排进了一间上等房内。
这番礼遇下来,余琰瞬间就对澄虚改观了。
他很清楚,自己能有这份待遇,绝对跟澄虚那一封信脱不开关系。
仔细想想,相较于品性恶劣的澄明,这澄虚不过是娶妻纳妾罢了,而这对一个富家子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余琰想到这,便准备吹灭烛火歇息了,天色已晚,明天还得赶路。
不过,余琰却又看了一眼这会儿显得格外乖巧的那只狸花猫。从被他抱着下山以来,这猫便是一声也不叫唤,这会儿趴在八仙桌上,更是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莫不是病了?”
仔细想想,拜佛居那儿的山风确实不小,而且湿气也挺重的。
念及此,余琰就打起精神凑上前,想要仔细看一看。
不过无月趴着正好好的,突然就看到这个和尚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她不由地想到了昨天晚上一幕,以为这个小气和尚还要来,顿时羞恼无比,一时没忍住,就探出了一只小爪子。
“疼疼疼!”
余琰吃痛,他急忙缩回手,看一眼手背。
嗯,没被抓伤!
谢天谢地,还好贫僧皮厚实,不用担心自己得狂犬病。
不过余琰这下也忍不住了,他也不管这猫能不能听懂,就问道:“你怎地又挠贫僧?”
问完后,余琰也没想能得到答案。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谁叫和尚你又想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