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阁,丫鬟岫儿听说自家小姐去东院,请安还受了家法,急得在西竹阁外来回踱步。
陈回领着众丫鬟抬着竟夕,匆匆来到西竹阁,傅影也跟了过来,手臂上的伤口也在流血。
“姐……你可千万不要死!”傅影毕竟是少不更事,见到竟夕躺在血泊之中,丫鬟们抬着也是一脸的苍白。
还未到门口,岫儿领着凌儿小跑过来,见竟夕一身血色,脸上比平日白上三分。
岫儿和凌儿眼泪唰地一下流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岫儿哇地一声抱着竟夕身体嚎啕大哭,陈回在一旁拉开岫儿,吩咐丫鬟把竟夕抬进去。
岫儿连忙跑进去,边哭边抹眼泪,丫鬟们把竟夕抬在卧榻上,陈回领着一起出去。
岫儿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被子,虽然情绪失控,岫儿还是压住低咽的声音,问了跟着进来的傅影。
“少爷,小姐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没能阻止爹爹,姐也不会被爹爹打。”傅影还在哭,他在内心深深自责。
“小姐只说今日去请安,得了出府令便去给少爷买冰糖葫芦,怎么会弄成这样?”凌儿在一旁同样哭成了泪人。
傅影给岫儿解释前因后果,因为竟夕态度不好,不肯低声下气地喊肖氏一声母亲,傅游致心中怒火难平,加上竟夕又说话激怒了他,所以传来家法惩治竟夕,他护姐心切,挨了一鞭,其余的都是竟夕来承受。
“唉~小姐这又是何苦呢。”岫儿听完后,不由得又抹了把泪。
恍惚间,看到傅影手臂上的伤口,岫儿便叫凌儿去拿药包扎。
傅影虽年纪虽小,也懂得照顾姐姐,对着岫儿说道:“我不用了,姐受的伤更严重,你们赶紧去拿药。”凌儿急匆匆的去拿药。
岫儿扶着傅影坐在椅子上,想到刚才竟夕被抬进来的时候是平躺在卧榻上的。
听傅影一说,岫儿忙掀开垂帘,轻轻移开竟夕的背,见到竟夕背上伤痕密布,有的丝线已经陷入肉里。
“小姐……”岫儿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竟夕已然昏迷,听不到声音。
日落在远处上山峰,形成一副美丽的画卷。
西竹阁,檀香袅袅,轻纱漫舞,竹叶簌簌,有蝴蝶飞在窗前停下来,享受晚霞时光。
西竹阁里,却是一幅忙碌景象。
岫儿等人不停地给竟夕擦拭伤口,一盆盆鲜红的血从屋里抬出来,打扫的丫鬟婆子看了也吓得脸上惨白。
“凌儿,大夫呢?怎么还没到。”屋里,岫儿擦拭完竟夕伤口后,问正端水出去的凌儿,早上的那点药根本止不住伤口。
“岫儿姐,我去请了府里的何大夫,何大夫不在,听下人们说他好像回乡下了。”凌儿如实回答。
“哪,出府去西街请,要快!”岫儿从绣帕里拿出之前竟夕给她讨回的十两银子,递给凌儿。
凌儿接过,有点疑惑:“岫儿姐,这……”
“尽管拿去,小姐待我们不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需要银两。”
凌儿收好十两银子,朝屋外面走去。其余丫鬟也退了下去,岫儿就在一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