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逛。”
竟夕一句话敷衍了事,带着绿珠走开,傅宁带着家丁往南院中走。
出了南院,转过走廊,再到府门口时,竟夕和绿珠四处张望。
只间府门外立着两辆马车,家丁丫鬟整齐地候在外面,还有布凳的马夫。
这场面,这排场,从前竟夕可从来没有这份待遇。看来,傅氏族长约她一见,倒是把她在府中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了。
竟夕还没有回过神来,背后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尖酸话:“四妹妹如今就是不一样,出门逛个街也这么大排场。”
一听这声音,竟夕转头一笑:“我哪儿比得上大姐,出门走三步,就有人扶着,马车随时随地恭候。”
“那是我的殊荣。”傅长玉如一直骄傲的孔雀,蔑视竟夕一眼,说道:“野鸡终究是野鸡,插上翅膀,也难成气候!”
“同样,这句话我也想送给大姐。”傅长玉被竟夕堵得口不择言,竟夕微笑,拉着绿珠往马车走。
傅游致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听到响动,他掀开帘子。
“玉儿,你怎么出来了?”
“爹爹~”
傅长玉娇滴滴喊了声傅游致,竟夕恶从心起。
“你带四妹妹出去,唯独把玉儿丢在家里,你偏心!”傅长玉惯会用这招,傅游致平日里也觉得她这样憨厚可爱,今日到觉得傅长玉过了。
“玉儿,爹爹带夕儿出去,很快就回来,你先回东院。”
傅游致放下帘子,竟夕和绿珠上了马车,两辆马车一同离开。
“大小姐。”喜儿想过去安抚一下傅长玉,没想到傅长玉一把推开她,扬手一巴掌打过去,“连你也要去投靠那个贱人!给我滚!”
傅长玉莫名火气,爹爹从未拒绝过她的要求,这一次,却让那个傅竟夕给破了例。
傅长玉深感她的嫡女之位岌岌可危。
“大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是一心向着你的啊!”喜儿哭述道,她其实好害怕傅长玉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奈何她又不能不伺候她。
“叫你调的死士调回多少。”傅长玉也感觉到最近她总爱喜形于色,悲怒于表,难以压制内心的狂躁。
“回大小姐,调回二十个死士,其中,有十个死士杳无音信。”喜儿从实回报。
傅长玉怒道:“什么!上次说有人从中作梗,这次难道又是吗!”
喜儿迟迟答不上来,傅长玉又打又踹,喜儿终是头发散落,衣裳不整。
这边,马车里头,绿珠正给竟夕聊到那日颇为城中百姓乐道的“马车案”,谈及到竟夕抱着那个小孩怎么就突然消失,竟夕不好回答,绿珠也不多问,一路无话。
“四小姐,到了。”
帘外传来一声稍低沉的声音,本来在闭目养神的竟夕赶紧掀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