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雅回了两个字:不是。
朱达贵将情况告诉了她,方婧雅约他晚上见面细聊。
下午,朱达贵还是会回医院休息一下。黛如燕醒过来后,他又能恢复正常生活了。等黛如燕出院后,就能放心做自己的事情。
到7号病房,朱达贵习惯性到里面的病房看看母亲。自从醒过来后,黛如燕非常活跃,很少待在自己病房。她喜欢到处走动,在病区四处找人聊天。
朱达贵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其他病房的人都不认得。黛如燕只苏醒一天,另外几间病房的情况,被她打听清楚了。
“妈,今天怎么没出去?”
朱达贵看到黛如燕躺在床上,枕头也湿了一块,他心里一惊。
“达贵,你跟我说实话,你爸到底怎么了?”
“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快说!”
“爸还有几天就回来了。”
“你也不跟我说实话,呜呜呜呜”
黛如燕眼泪长流,得知丈夫噩耗,她当时差点昏倒在地。
“你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我打电话给你的堂伯,他告诉我的。”
朱达贵千算万算,没想到黛如燕会与朱家的人联系,早知道应该收了她的手机。
朱达贵问:“那你知道爸是因何而死吗?”
黛如燕叹息着说:“还不是为了劳么子的族长。”
“族长?”
“赛田朱家也是个大族,始祖之下有五支,分别是瑺、珍、琼、瑗、理五房,现任族长是琼房,也是你爸这一支的。老族长有意从琼房选出一人担任新的族长,你爸是备选人之一,就因为这样,遭到珍房的暗算。”
“都是一家人,怎么跟仇家一样?”
“还不是因为利益?谁当族长就能掌控朱家,整个朱家十几万人,朱氏集团下属几十家公司,一小半还上了市,谁当族长就是朱氏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我爸也没想过要当族长啊。”
“你爸不想当,但人家怕他当啊。这件事,十年前珍房就在布局,今年他们势在必得。”
朱达贵淡淡地问:“这个势在必得的是些什么人?”
黛如燕郑重其事地说:“他们,达贵,家族之争的事,你就别参与了。同族人的斗争,比仇人还狠。我们三人,从此不要过问家族的任何事情,我也让你堂伯转告,你也不会参与朱家族长的竞争。”
朱达贵郑重其事地说:“我当然不会竞选族长,但我要知道,爸是死在哪些人手里?”
他早知道,徐家不是自己的真正仇人,充其量他们就是一条恶犬。把相关人员除掉后,其他人只要不惹到自己,他们的死活与自己无关。
“家里有本族谱,到时候跟你细说吧。”
黛如燕从朱达贵眼中看到了一股杀气,知子莫若母,朱贤已经死了,她不想朱达贵也卷入家族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