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莺大怒,“别叫我娇娇,再叫我娇娇弄死你。”
娇娇?娇娇?你爷的,一叫这名字她想起钟怀,难道京都的纨绔子弟都流行这么喊吗?心里更后悔那日跟封敬卿说自己唤他娇娇,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对她的口头禅了。
“好,好,不喊了,不喊了。”封敬亭安抚着,瞅机会又在她唇咗了一下,然后起身洗漱去了。
郭莺恨得心里直流血,他则笑得好似偷腥成功的猫,果然抱着她睡睡得格外香甜,早起香吻也甜的好像抹了蜜。
“啦啦啦啦啦啦”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这种好情绪直持续到吃完早饭。
两人吃过早饭后,正准备启程,昨日那个买了机关小人的年轻人忽然门了。
他看见郭莺,直接一躬到地,“在下董存,见过这位大师。”
郭莺忙还礼,“董公子,在下不是什么大师,董公子如此大礼是何故?”
董存道:“昨日在下买的机关小人拿回去给家父看,家父甚是欣喜,想请两位到家一叙,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郭莺道:“我们着急赶路,实在也没有时间,不敢烦劳令尊。”
“无碍,无碍,见一见,说几句话好,两位若没空闲,让家父出来相见也可,不会耽误两位多长时间。”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了,不见似乎不好,郭莺递了个眼神给封敬亭,那意思说,“怎么办?”
封敬亭思忖了片刻,“既然董公子诚心邀请,见一面也无妨,请公子带路吧。”
董存大喜,“两位请跟我来。”
路董存问两人姓名,郭莺说叫郭三,封敬亭说叫封四。
郭三?封四?一听不像是真名,董存心里明白他们是在提防自己,却也没多问,只客气说着:“久仰,久仰。”
董宅在宁化城里应该算是大户,宅子不小,四进的院落,收拾的也很整齐精巧,只厅堂庭院的摆设,亭台楼阁的铺张,一看便知家财不菲。
在大厅里他们见到了董存的父亲董大方,这位董员外年约四十下,一身员外服,一看是商人派头。
常年经商在外的人眼神何其毒辣,一眼看出封敬亭和郭莺不是平常人,尤其是封敬亭,那副位者惯常的派头,算掩饰也掩饰不来。他虽只是低着头,却隐隐觉得有种碾压一切的气势,让人望之心寒。
他对着两人注目一会儿,随后过来见礼,“两位大师,董大方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