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提起登山镐,“没事,先看看情况,是人就拉他一把,要是个不开眼的粽子,上去就是一镐。”随后自己嘀咕道:“我还没见过游沙子的粽子。”
忽然那东西停下了,大约离我们也就两米开外,而且像是遭遇了什么,在沙子下面扭动不停,似乎在挣扎。
“怕是要不行了吧?”小何皱眉道。
没过多久,砂层缓缓安静下去,那人停止了折腾,最后呈现出一个将要爬起却趴跪在那里的古怪姿势,大头尝试道:“要不我给他拉过来瞅瞅。”
我还是不放心,拉住他,“先别动,如果是个人听到我们早就开口了。”
“那……”大头话音未落,那坨细沙怦然炸碎开来,一个几乎全身没有皮组织,赤裸着血色筋肉的人从下面猛然弹起,他身上缠绕着大片赤红色的细虫,犹如被红绳困住的人,那些虫子扎在他的身上,前半身犹如触角一样,张牙舞爪的抓向身前的大头。
事发突然,大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直扑而起,血淋淋的身躯裹挟着密密麻麻的细虫,毫无犹豫的向他撞去。
更是有一些虫子,尾部弯曲发力,从尸身上弹起脱离,在空中扭曲着缠绕向大头。
就在这时,一串子弹倾泻而出,密集的火力“噼里啪啦”的冲击在尸体上,顿时血水四溅,连带着大片的碎肉被炸烂,无数的虫子炸裂开来。
我们几个抱头鼠窜,连一句我草都没敢说,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补充蛋白质。
几个人四散,小何站在最后,如此近距离,那具尸体几乎被打碎,向后倒仰在地上,那些虫子则从沙子上快速向我们扭来。
大头首当其冲的被溅了一身血,只听他骂了一声,顺势从包里掏出两瓶酒精泼洒出去,用火机点燃,沙层面上瞬间燃起火焰,虫子在上面翻滚扭动,没粘上酒精的虫子纷纷钻进沙子深处,没几秒钟,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刺鼻味道。
大头这才鬼叫的开始满身打扫,叫骂道:“芬芳,你爹厉害,我算知道为啥了,连你们家墓里的虫子都他妈玩阴谋诡计,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苦笑一声,无言以对,刚刚差点就遭了秧,谁能想到那些虫子竟然簇拥着一具尸体“暗度陈仓”的过来。
索性没人受伤,领带刚刚位置靠后,几乎没受波及,看了看那具尸体,判断道:“老板,这尸体还是新鲜的,死了没多久,看着像是火候那拨人的。”
“嗯?”我们几个上去看,尸体上还有一些虫子在爬行,都是刚刚混乱时躲进尸体中的,尸体还未高度腐烂,那些虫子钻来钻去,带动大片的腐肉和血水,恶心极了,我只看了两眼,就摆摆手,“去他娘的,爱谁谁。”
“接下来怎么办?”我忍着倒胃的酸水问道。
小何一边给枪换子弹,一边说:“还是不保证那些东西走了,我觉得咱们可以蹚着东西过去,至少刚刚证明他们是怕火的,路上再出现,就来一顿芭比Q。”
“直接踩上去不安全吧。”我担忧道。
“用防雨布,一人绑在鞋底一块,应该可以。”大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