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
两盏印着“五城兵马司”的灯笼,散发昏黄色光芒,驱散了少许黑暗。
“马爷,这天真冷得邪乎,你说这时候要能吃碗热乎乎的面,那多舒服。”寂静无人的大街上,一个略显年青稚嫩的兵马司道。
那被唤作马爷的络腮胡男子嗤笑一声:“你小子还想吃面,现在这个时辰还敢在街上走动的,除了打更的,就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我们这种倒霉的,抽到巡城签,另一种人就是”
说到此处,马爷忽的神色一厉,左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拔刀出鞘,转向旁边的一条小巷:“是谁?出来?”
黑暗中走出一人,在这人身后又跟着数条影子。
马爷提起灯笼,想要瞧个明白,可是刚抬到一半,就看到飞鱼类蟒的纹路。
“是锦衣卫!”
马爷顿时慌了神,面露惊恐之色,踉跄倒退,手中灯笼也掉在地上。
“马爷,怎么了?”年轻的兵马司犹自不解。
“快走,赶紧走。”马爷拉着年轻的兵马司,狼狈离开。
锦衣卫!
另一种人就是锦衣卫,
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这群如同地狱恶鬼一般的存在,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残酷手段,就算朝廷命官对其也是忌惮至极。
“咦,我果然是帅气逼人,这两个小兵连我的脸都还没有看到,就把他们帅的他们屁滚尿流,哈哈哈哈。”
一名相貌英俊的锦衣卫总旗摸着下巴,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
在这总旗身后的锦衣卫小旗面面相觑,平日不苟言笑、谨言慎行的沈总旗,怎么今天一幅小人得志划掉霸道猖狂的模样。
只是站在那儿,就能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而且一举一动之中,透露出一股肆无忌惮的韵味,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中。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小旗禀报道:“大人,人已清理,各处也布置妥当,只待大人前往陈府拿人。”
“布置个锤子,浪费时间。老子亲自动手,还能让许显纯那阉党跑掉不成。”夏无忌衣袖一甩,大步向陈府走去。
“刀在手,跟我走,杀阉党,抢靓妞。咳咳串味了,你们就当没听见。”
锦衣卫小旗:“”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府邸,门前匾额上挂着“陈府”两个大字。
曾经的陈府也是车水马龙,来拜访求见的人络绎不绝。而今且门可罗雀,寻常官员遇到陈府的人也迅速躲开。
究其原因,就因那位陈大人和阉党扯上了关系。
当初阉党权势熏天,陈大人自是青云直上。
而如今阉党下台,墙倒众人推,陈大人也由香饽饽变成了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