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圣女,我并没有恶意,我也未曾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绿珠连忙解释道,心里早已懊悔不已。
“快,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廖寒一语惊人,苏长雪大惊,忙伏过身子,举起一手抚过白疏离鼻前,“气息不稳,方才并未见他有何打斗,为何?”
廖寒心下一沉,“他所使的剑名唤泠水,一旦祭出,须得血脉之力引入方才能发挥它几成力量,他定是失血过多了。”
“把我的血喂给他。”苏长雪果断得卷起衣袖,神色并不慌张,“快,否则他性命不保。”
“圣女,万万不可。”绿珠夺过廖寒手中停在半空犹豫不决的匕首,“倘若你有危险,我如何向你阿娘交代!”
“阿娘……”
苏长雪呐呐道,继而头疼欲裂,抱头喊痛,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记忆断断续续涌入她的脑海中,令她险些窒息。
“圣女圣女!”
恍惚中,看到的满是绿珠焦急的面容,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扬起手,死死攥住绿珠的手臂,“快,我的血,可以……救他。”
死,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苏长雪只感觉手臂被锐利的匕首划开,血一滴一滴被引入白疏离体内,一股莫名的倦意弥漫了她整个大脑的思维,她只觉得越来越困,似是陷入了无尽的睡意。
“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
大殿之上,跪满了方才在荒境中闹事的弟子,为首的赤云神色满是惶恐,低头不语,再见负手而立的沈离光,更是面色铁青,不知该作何言语。
“掌教,我们知错了。”赤云低声认错,却仍不甘心,“可是……这是沈师叔的意思,我们不知……掌教并未允许……”
“你!”
沈离光气急败坏,继而望着白断风激动不已,捶胸顿足,“是,是我让他们去的,我为的都是天山派今后的命运啊!师兄!”
“唉,离光啊……你口口声声她是魔教妖女,可是正是这所谓的魔教妖女,愿意舍命救疏离,你那所谓的正义是什么。”
白断风一语既出,殿内再无一丝声响,那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在昭示什么,末了,他摆手叹息,“你且去吧,一切错误由你而起,便由你结束。”
“师兄你……当真要放她走吗。”
沈离光仍是悲愤,目光犹如灼热的火焰,“你难道真的想要重蹈覆辙吗。”
沉寂,没人愿意开口,只是静静的任时光漫过时轮,爬过岁月的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长雪再睁开眼,已近晌午,她只觉得口中干涩,恍惚中,面前坐着一人影,她定住神,这才看清坐在她身旁之人正是白疏离。
“白……”
“你内息不定,还是少些话。”
白疏离轻轻按住正待要起的苏长雪,几尽昏迷之时,他只觉胸腔中被灌入一股莫名的血流,继而汇入他五脏六腑,催动他体内的血脉之力。
当他缓缓有了意识,这才发觉原是苏长雪,救了他性命。
“你知不知道你体质特殊,这样做,你随时会丢了性命!”白疏离眉宇深锁,似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我……没事。”苏长雪哑着嗓子回道。
白疏离起身,拿过桌上的茶壶,和一旁巴掌大的花裂纹的碗,替她斟了一碗清茶,苏长雪显然是渴了,接过茶“咕咚咕咚”毫无顾忌得喝了起来,一碗茶下肚,苏长雪只感觉浑身通透,身子也渐渐恢复。
“阿雪,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