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离光还想要辩驳什么,又顾忌白断风的身份,不好公然违抗掌教的命令,只能愤愤揖礼,“是,师兄。”
苏长雪反复推测,只能暂时认定沈离光的嫌疑最大,他嫉恶如仇,将任何与魔族联系甚密之人视为眼中钉,如若这样想,那么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将她阿娘除掉,就不难解释了。
不对!
如果他一心为了天山派,又怎能白白葬送四位掌脉的性命,而那神秘老道背后又与白断风有何渊源,一环扣一环,苏长雪只感觉陷入了一个惊世大秘密中,越是追究越是复杂。
“姑娘在此休息吧,你体质虚弱,又身怀六甲,万事多小心。”
钟凌雪由一青衣女弟子引到一苑落休养,走到屋前,却见雕刻着“翼尘居”三个大字的青木牌匾,赫然在目。
“翼尘居?”
女子细细打量,匾的右下端飞舞着一只蝶,虽是死物,但却生的栩栩如生,似是随时飞出来于花间起舞一般。
“这是昔日师父座下最得意弟子水玄师姐的住所。”青衣女弟子解释道。
“为何空将出来?”
“这……”青衣女弟子有些为难开口。
“雅轩!”
另一女弟子疾步前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女子揖了一礼,“姑娘,师父吩咐过了,你且在这好生歇息,我这师妹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还望姑娘多担待。”
身旁的雅轩吐了吐舌头,道,“那,姑娘好生歇息吧。”
苏长雪听够了沈离光的碎碎念,意念一动,竟飞身到了女子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幻境中的能力便愈发的强大起来。
女子推开了房门,霎时间一股蔁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然而却缺少了一股生的气息。
简陋的木桌,整齐的妆台,倒是看着像女弟子的寝室,苏长雪跟着进了屋内,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游走,玉床、竹桌、茶壶……
所有的东西竟一尘不染,这似乎有两种解释,或是女弟子尚住于此,因为犯了派系规矩被罚去面壁,或是有人因为女弟子已走,时常来打扫。
方才看那两女弟子言语遮遮掩掩,定是有些蹊跷,这女弟子的房间怎可供外人随意住进,若非如上两种情况,那么这翼尘居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孩子,阿娘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女子原本清冷的眼眸也瞬间温柔了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
钟凌雪还未坐稳,便听得一女弟子跌跌撞撞奔来,面色苍白地大喊大叫。
“喊什么!成何体统。”
大概是听得如此慌张的喊叫,一领头的紫衣女弟子呵斥道。
“师姐,师父,师父她……”
“师父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师父她!她死了!”
前来的女弟子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什么!”
周围人均是震惊,随即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