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山拿下大名府之后,迫不及待的宣扬自己的武功,结果遭到冷遇,心中愈发不满。
于是他在大名府大规模演武,宣布进一步征召兵员扩充军力,准备以更多的军队向西征伐,以显示自己武德充沛。
但是依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
别说外人,连自己人往日都在议论苏咏霖在河北又做了什么事情,又攻克了什么地方,如何如何的威慑金主之类的,根本没什么人在意他。
这让赵开山更加恼火,但是他又慑于苏咏霖军队之精锐,不敢肆意妄为。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能和苏咏霖一较高下的,但是这一回苏咏霖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他怕了苏咏霖,不敢与之正面对抗。
于是他的心情越发苦闷,便找来赵作良,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排忧解难。
赵作良就很郁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排忧解难呢?
无非是扩充军队,向西发展,进一步扩充势力,让自己人对自己充满信心之类的。
难道你还要北上和苏咏霖争锋吗?
北上的胆子他当然是没有的,但是苏咏霖的存在让他如鲠在喉,总觉得会被苏咏霖夺位,心中不安,十分苦恼。
赵作良十分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开山沟通,只觉得赵开山是猪油蒙了心,已经不能正常思考问题了。
“开山,你可想好了,你的心思苏咏霖和孙子义可都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在东平府、益都府都留下了军队,这就是在防着你,有了准备了,你可别以为他们都是傻子。”
提及军事,赵开山就很不爽。
“他们果然心思不良,对我如此提防,完全是有异心的表现!”
“所以呢?”
赵作良看着赵开山。
赵开山默然无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赵开山让赵作良离开,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作良点点头,离开了赵开山的房间,把空间留给赵开山。
离开赵开山府邸的路上,赵作良碰到了赵玉成。
“叔公!”
赵玉成恭敬地打招呼。
“嗯。”
赵作良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忽然间看到赵玉成年轻风采,又想起赵玉成和苏咏霖关系不错,多有书信往来,心中便多了一些想法。
“玉成啊,你最近还有和苏雨亭书信往来吗?”
“有啊,怎么没有?”
赵玉成呵呵笑道:“雨亭叔就算在行军征战的时候也不忘给我写信,督促我读书学习,了解兵务,并且激励我努力向上,这次雨亭叔大战获胜,我还写了信恭祝他。”
赵作良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们关系很好?”
赵玉成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自然,我和雨亭叔关系很好,我经常会向他请教一些问题,雨亭叔也会认真的回复我,有些时候我也会觉得很奇怪,明明雨亭叔只比我大两岁,但是却像是我的长辈。”
赵玉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了出来。
赵作良的心里顿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哦,这样啊,那”
“嗯?”
“没什么,多和苏雨亭书信往来吧,这个关系可以维持下去的,苏雨亭是个很值得你学习的人。”
“那是自然!”
赵玉成举起了拳头:“有朝一日,我也要和雨亭叔一样,就算面对金贼千军万马,也绝对不会认输!还要拼死一战,打败他们!”
“好好!”
赵作良勉强地笑了笑,随后缓缓离开了赵开山的府邸。
真是奇怪。
老子如此忌惮苏咏霖,儿子却把苏咏霖当成偶像和心灵之友,你们这对父子,当真不会出问题吗?
赵作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是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担忧。
但是很快,赵作良就没有心思顾及赵开山和赵玉成父子两人了。
因为他自己出事了。
被赵开山派去反腐的赵开河直接提溜了一个贪污抚恤金和战争赏金的贪污犯回来。
而这个贪污犯,就是赵作良的长子,赵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