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是谁？”江缘笑眯眯地反问。

已经下定决心继续智障的纪无忌，顺口道：“对！”

“那鬼是谁？”

<(‵□′)/我！@￥！@##￥%%……

纪无忌的心中瞬间爆炸，“鬼知道鬼是谁啊！”

“那问题就来了！”江缘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

纪无忌定定地问：“什么意思？”

“只有鬼才知道鬼是谁，那么鬼也知道你是谁，对不对？”江缘问。

“对。”纪无忌已经决定不管江缘说什么，都顺着他说，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缘笑眯眯地问：“那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纪无忌，我是合欢派少主啊！”纪无忌有些慌张道。

“我……是谁？”江缘神秘兮兮地说：“我是说，纪无忌这个代号你可以叫，别人也可叫。合欢派少主这个称号的所属者，历代以来也有很多个。除去这个称号、代号之外，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纪无忌有些恼怒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抢在纪无忌彻底火山爆发前，江缘赶忙说：“这说来就话长了！

得从人与自然、宇宙与世界的关系开始说起了。其实，自从你出生以来，你的身上就一直有一个问题缠绕着你……”

江缘一口气就将吕秀才最为神勇的发言说了出来，心中偷乐：看武林外传那么久了，终于有机会实践一下吕秀才的绝招了！

“什么问题？”纪无忌心中已经藏着许多疑惑与不快，连忙问。

“那个问题就是！”江缘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地说：“人生下来以后会有代号、身份等等不同，但把那些全部除去以后，就只剩下一个我了！

谁都可以叫纪无忌，但我只有一个！

那就是！”江缘神情激动，慷慨激昂道：“传说中的真我！”

江缘仿佛像个小神棍一般看着纪无忌问：“你，到底是谁！你的真我，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的真我，到底是谁？”纪无忌感觉自己太定了，已经完完全全地想进去、被江缘绕到了。

江缘继续说：“你现在的疑问是，你的真我是谁，那么你的本我呢？”

“本我又是什么？”纪无忌问。

“举个例子，当我开始说这一话的时候，对于我本身来说，我就是我。”江缘虽然只有七岁，可对吕秀才忽悠姬无命那一段儿反复琢磨，又精通嘴炮大法，所以绕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含糊，“所以本我，就是我！

暂且不管那真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本我来说，每一个正在说我的人，都是我，

对不对？”

姬无命感觉头好晕：“你就是我？”

“对，我就是你！”江缘神采奕奕地说：“因为你在说我的时候，本我，就是你！”

姬无命感觉自己的思想就快要原地爆炸了，他终于受不了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江缘针锋相对反问：“那什么是有意义的？

我生从何来，死又往何处去！

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出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够了！！！”纪无忌疯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