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长走后，打架的学生也陆续被各自的班主任带出教室到外面训教了起来，陈笙和杜尚霖也一样被带到无人的走廊里。

“陈笙，听学生们说事是因你而起的吧。”班主任这时都恨不得把陈笙给吃了。

“是他们先泼水到陈笙身上的。”杜尚霖抢着回答。

班主任看了一眼杜尚霖但并没有立刻怼回去，毕竟是她钟爱的学子啊。

接着班主任又看回陈笙：“若不是你和他们有过什么争执人家会泼水？”

陈笙听到后心里啪的一声，这实在是太委屈了。这班主任讲的都是什么歪道理啊，他们泼水到我身上难道是我的错？虽然之前自己和胖子他们是有过争执，但是错的也不是自己啊。

“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杜尚霖连忙解释。

班主任邹紧眉头看了看杜尚霖，她实在不能理解杜尚霖为什么要这样帮着陈笙。自己都准备不想追究杜尚霖的过错了他还一个劲地陷入这件事来，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你也是，身为班长竟带头拿杆子上去和别人打架。你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处分都不说了，这分分钟都有可能被开除的。”班主任大声骂道。

“还有你陈笙，你说你才初到此地上学怎么就会惹上林东这些懒散的学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上次根本就不是跌伤的吧。”

“还有你跟隔壁班的女学生在谈恋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明知道学校规定不允许贪恋爱两人还一天到晚的腻腻歪歪，你以为能瞒得了谁？凡是有眼睛的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点名说你是我懒得理你这些破事，只要你不被上头抓到我就只眼睁只眼闭。”

“还有你三番两次地周末不回寝室睡觉又不请假的算什么？宿管阿姨都好几次投诉到我这里了。人家说每次周六日到你宿舍点名的时候你宿舍的人都说你在厕所。”

“怎么了？每次到点名时就到厕所啊？有点脑子好不好。”

班主任口若悬河，噼噼啪啪的说个不停。看来这次她真的恼怒到了极点，准备把之前陈笙所做的一切不合格的地方都要翻出来了。

“你说你一下乡下孩子都城里读书你不好好读的，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爸妈辛辛苦苦的供你来这里读书就是让你来胡作非为的？”

“刚才我跟你吗打电话的时候你妈听到你在学校打架后都哭了，还一个劲的问伤得怎么样。真是可怜你父母日夜操劳，把希望托在你这个不中用的蠢货身上。”

接下来，班主任还断断续续地训教陈笙，内容大概是陈笙自己不学好还拖累杜尚霖之类的。但陈笙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也许班主任是对的，但他不喜欢班主任甩出一副自己欠了她八百万的样子。

而且裤袋里的手机也在不停震动着，陈笙知道肯定是母亲打来电话了，不过陈笙不想接，也不能现在接，也幸亏现在有理由不接。

不然他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的哭泣声的。

处分也好，退学也罢。错或对在自己心里有个衡量就好了，不必过多在乎别人的断定。对于今天，难道要自己看着别人吐下口水还要可怜兮兮地跑到办公室是找班主任来为自己秉持公道吗？

其实即便班主任知道了，她也未必就会为自己讨公道。在学校就这样，一切皆以和睦相处，大事化小为主道。即便班主任为自己找出了胖子这个“凶手”又能怎样？最多就是让他给自己道个歉，接着些检讨书。

难道会让自己吐口水回去吗？

不，这样的耻辱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放下的。

不过自己确实拖累了杜尚霖，这怕是他第一次在学校“动武”了吧。真不知道杜尚霖是出于什么要这样帮自己，他又是怎么知道胖子就是吐口水的那个人的？还有莫非真是如班主任所猜的那样胖子和上次自己被打是有关系的？

也不知道班主任训了有多久，反正这时候学生们都开始开始背上书包，陆陆续续地往外走了。

班主任看了看远去的学生或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反省，还有明天自觉交上两千字的检讨书。至于处罚方面上头会交代下来的了。回去吧。”

说完后就又扭捏着屁股离开了。真不知道这屁股是与生俱来就是这么晃来晃去的还是班主任的故作之为。

陈笙趁班主任一转过身就立刻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都是母亲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陈笙很烦躁，他不想听到母亲为自己哭泣的声音，也不想跟母亲详谈打架这件事。只是若不给母亲打电话的话，怕是她会直接坐车到这里来问个清楚。

最后陈笙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他母亲接通电话后知道是陈笙打来的后瞬间又哭泣起来。

电话里陈笙母亲一直询问陈笙打架的来龙去脉和伤情如何，还有各种训教。只是从头到尾都是母亲在激烈地说道，并没有听到父亲的任何语言。

陈笙没有出声，他就这样一直听着母亲说话。

“问你话呢，不出声算什么，打架不是很厉害吗？”陈笙母亲气得脖子都起了青筋。

“妈，你相信我吗？”陈笙低声问。

陈笙母亲楞了一下，语气终于温柔了一点：“相信你什么。”

陈笙接着说道：“相信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