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想起来,这些畜生似乎还有一条非法拘禁的罪名。
难道被拘禁的不是柯萌,而是她的妹妹?
不少人看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家子也是可怜,家产没了,父母亲戚没了,姐妹俩还遭如此毒手,这些人简直是畜生不如啊。
颜晴的话还在继续,“这件糟糕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几乎把我摧毁,可能有些朋友也知道,那时候还出现了不少宴会上的视频。”
当时那些跟风骂人的人此刻真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在那之后妹妹也离开我,不少人都骂我不知廉耻,被人辱骂泼粪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甚至那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可是我又错在哪里?可能连呼吸也是错的吧,所以我自杀了,只是阎王都不收我呀。”
“后来我也想通了,我为什么要觉得是自己错了,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去寻找原因,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难道因为是性侵就可以颠倒黑白吗?”
“为什么性侵案陷入舆论中心的,陷入自责羞愧的是我们这些受害人,凶手却可以得意洋洋的跟人分享自己的罪行!”
“在这之后我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科研上……”
对方的辩护律师明显不想让颜晴继续说下去了。
但是颜晴把想要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
颜晴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围满了记者。
她被保镖围在中间,低着头往停车场走。
这一路走得十分缓慢,记者们将颜晴层层包围,闪光灯让她下意识的撇过脸。
然而一支话筒直直的抵在了她的脸上,让颜晴停下脚步。
记者连珠炮般的问题也砸了过来。
“请问新药是否已投入生产?”
“请问新药什么时候进入花国?”
“您收购了老东家模特经纪公司,请问对外界传闻的大规模清洗老员工有什么看法?”
“您回国的时候不少知名艺人转发您的微博,请问您有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打算?”
“请问您当年那本浴火重生,什么时候能给出大结局?”
“请问您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报案?”
……
大部分记者的提问都还中规中矩,有关心新药的,有谈论八卦的,还有催更的。
这些问题颜晴基本都给出了答案。
“在这么多观众面前谈论这起案件,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突然一个高八度男声在现场响起,全场安静。
颜晴目光锐利的看过去,说话的记者正是不停拿话筒戳她脸的那位。
将杵在自己脸上的话筒拨开,颜晴冷眼看着那位记者。
“作为受害者,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被人打了,被打的人寻求帮助会觉得羞耻吗?我想大部分人都不会。
那么为什么一旦涉及到生殖器我就需要遮遮掩掩?
受害者为什么要因为自己遭受暴力而感到羞耻?
避而不谈,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然而生活并不是儿童童话。”
颜晴看到记者的工作牌上写着波涛新闻四个字。
她突然想起这家媒体的官博曾经报道过好几起性侵案。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报道全部偏向于洗白那些人渣,将过错往受害人身上引导,而官博底下的评论更是让人愤怒。
“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有句话我还是想告诉跟我有相似遭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