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关前,残阳如血。
杀声四起,城楼染红。
随着,北乌与西族整军两日。
镇北攻伐,就没有停止过。
而在一处小山头,何安默默的注视着镇北雄关,楼高二十米,此时城楼之上,拼杀四起,不少壮河七品以上,飞身而上,在城楼处撕杀,意图打开城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武力极高的原因,这个世界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攻城器械。
其实想想也对,高手可以解决许多的问题,器械也远远不如高手好用。
何安初至,看着西族大军,沉默不语。
敌人群中,最高融血二品,是否使用无敌傀儡。
否。
何安心中否定了,融血境,在如此战局之中,他也不是很确定能不能解决,毕竟无敌傀儡只有十息。
这让何安心头快速的转动了起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毕竟,自己到来,虽然安排了高手解决了西族探子,但久呆,必然会引起西族的关注。
这让何安抬头看了看天,这让他摸了摸眉心。
或许只有一个法子了。
何安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他押箱底的底牌。
无敌傀儡。
当然,不是针对西族大军而用,而是针对自己,认真来说,是针对天谴而用。
这就是他想到的法子,用何为道加快天谴进程,无敌傀儡对天谴而用,借用十息时间,葬百万大军。
何安明白以自己的能力,自己要是带兵在外,估计避免不了,被围杀一途。
与其如此,不如入镇北军,据天险而守,积攒天谴。
到时,一剑灭之。
“何安,我们如何。”夏名正目光沉重的看着眼前的镇北关前。
残阳如血,尸首遍地,有西族的,也有着镇北军中的,一阵阵喊杀声。
夏天成死死的盯着何安,显然很紧张,毕竟他儿子夏无敌就在关中。
为人父子,何尝不着急,可再着急,他也没用,现在唯一有可能解眼前局势的,就是何安。
夏天蓉同样默默的看着。
她是融血一品没错,可她在如此大战之中,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融血再强,也是人,不是以一镇万的神,而且对方也有融血。
融血内气耗尽的那一刻,也是死。
“入关。”
何安看了一眼镇北雄关,西族士卒虽多如蚁,但明显一时半会,无法攻入镇北关中。
也只有在镇北关,他才有足够的时间,攒到满怒,召唤天谴。
“入关”夏天蓉看了一眼何安,仿佛像看疯子一样,可看着何安默默看着镇北关,沉默了下来。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或许来时,眼前之人就已经准备好了。
之前,带兵,北上。
现在,入关,死战。
这本就是何安早就已经做好的选择。
夏天蓉沉吟着,没有开口。
何安没有开口,默默的看着镇北关上。
“我佑鹤在此,来一个杀一个,来两杀一双”
一道传遍战场的沉喝。
“夏无敌好像不在南楼,守将不认识我们,未必会开”夏名正与夏天成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会开。”
何安默默的看着镇北城楼,一道身影傲然而立,显然又打退了一批敌人。
佑鹤
何安心中喃喃,何西之名,让他心生感触,他其实也不想死。
可真的有一些东西高于死亡。
福河,佑鹤。
如此族人,为家族南下,为家族北上,他不能放弃这个人。
在他看来,何西此人,高于死亡,其它人不救,可他不能放弃何西。
要不然,他一生难安。
何安行事,只求问心无愧。
他回头看了一眼,近四万卒,一个个看着镇北关血战,新卒虽眼神惊惧,但却立足漠视。
毕竟北上时,其实都明白,或许死亡才是他们最终的结果。
不过,参军响银已给了家里,他们本身就是必死之心。
半路加入的更不用说了。
身在,魂死。
“名牌是否均有。”何安马缰回头,漠视着三万士卒。
“均有。”夏天成点头,与何安之间就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铁制铭牌,刻来历之址,想留之言。”
何安默默的扫视着一众将士,有着悍不卫死的士卒,护夏军,虽然只来了一万,但是大夏精锐。
两万新卒,或是生活所迫,只为那响银尔。
近万魂死之人。
一个个扫视间,何安直视之。
微微一顿,再次开口。
“无论胜败,我必将在夏花河畔,立镇北忠碑,是非功过,由后人述说。”何安沉声。
铁制铭牌,由高手而刻,不易损坏。
只为记载那些阵亡卒名,立镇北忠碑。
夏天蓉沉默了,默默的拿出一物,铁制铭牌。
此时她才明白,何安此举是何意。
夏名正与夏天成同样从怀中拿出一物,默默看了一眼。
之前只是对于何安的话进行执行,现在一说,才明悟,此物是记载那些为国而死的将士。
四万士卒沉默不语,一些默默跟在四万士卒之后的人,默默的注视着何安,一个个沉默不语,他们要么不符合年龄,要么身残。
收入军中,也是拖累。
任由其跟着。
“上马。”何安扫视了一眼之后,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毕竟西族不可能没有探子。
何安一越而上,所有人神情也是一紧,默默的拿出了铁制铭牌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放入自己怀中。
“鸣琴”
何安看了一眼夏天蓉,淡淡开口,毕竟,一会冲关,生死难料。
“我的琴是杀人用的。”夏天蓉默默的把铁制铭牌收好。
“无战鼓可用,鸣琴,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