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分批过了永州,混入了北域第二天险,堂关,一旦陛下要亲征,随时可以北上,解北域危局。”
夏天极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看向了北面,北域亲征,就是他永固帝位的开始,一旦以民心相持,相信天夏阁也不敢多言。
镇北。
那一抹残阳,大军入关之后,杨毅的面色就没有好过。
镇北关,战场之上,城墙上的染血,地面变红。
悍不卫死的镇北军,那让人心惊的血气血在,他沉默了。
杨毅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镇北死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琴音四起,那白袍总会站在城楼,双指并拢,无数剑雨落下之后,一招之后,动也不动,只是默默的看着,仿佛就看着西族士卒来送死一般。
杨毅明白,那白袍站在那里,镇北,就是死战。
他派了高手去解决,可那白袍身边有一融血高手,囚天镇狱也着实恐怖,哪怕就是一个融血一品的高手偷袭,居然差一点被围住,死在城楼。
普通士卒更不用说了,只要靠近,就会被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操控着剑杀死。
他至今也没有想通,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可以控剑而攻。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后续二十万大军到哪里了?”杨毅其实想转身南下,可他却明白,只凭自己南下,难以成事。
而不解决眼前的镇北关,北乌就进不来。
此时的镇北关,就像是一个血肉磨盘,西族起码六万士卒死在镇北关中,原本兵员占优,高手占优的情况下,可以达到一比一的杀伤。
可现在居然一比三,镇北一人换三名西族士卒。
“还有百里地。”
听着汇报,杨毅沉吟了一下,一抬手:“收兵,后日一举攻破。”
随着杨毅的话,西族退了。
“何安”
只是杨毅默默的看着那一道城楼之上的人影,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大夏黄振,打的他们西族抬不起头,镇北夏无敌,压的北乌不敢进犯。
南疆无忧,镇守边关。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踏入了大夏,一路北上,想与北乌汇合,原本再给他一日,他就感觉可以破城镇北关,可是随着白袍的到来,整个镇北关的士卒就仿佛无惧生死一般。
甚至他感觉,在这些士卒的心中,死亡才是无上的荣耀。
“他所率之兵,真的只是新兵?一日就收服镇北军,到底为何?”杨毅有着太多的事情想不通,默默的注视着镇北关,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那一血色刀气,至今,还隐隐作痛。
可是他得到的消息更多了之兵,对于那个白袍人的警惕就越足。
一万护夏军,两万新兵,一万杂民,一路北上,十几日的行军,到了镇北关后,就如此悍不卫死。
着实让他不敢松懈。
镇北关上。
何安默默的看着西族退却,神情淡然,一侧是锦瑟,三把飞剑,斩杀进犯之敌,一侧是夏天蓉,无形琴音,音杀进犯高手。
一左一右就像是两大护法一般。
何安看着西族退却,摸了一下眉心,他的黑息越来越浓郁,每日,他都会用上一招,然后就站在城楼上。
估计再来个十招,八招的,就差不多了。
有着锦瑟处理着一些士卒,又有着夏天蓉在侧,处理着高手,何安倒也是站着安稳。
甚至之前有个融血想偷袭他,要不是夏天蓉在侧,估计无敌傀儡就被动用了。
“把铭牌收起,尸体收扰火化,忠骨与肉灰全部收好。“何安扫视了一眼战场,轻轻一语。
一战而起,死伤无数。
可他又有何办法,他只能做自己应该做的,让世人铭记,漠北血战。
是非功过,由后人去说。
这就是他能做的,不想这漠北之战,无人铭记。
铁制之牌,在整个镇北军实行。
“是。”
一名镇北军士,应了一声音,立刻低头去执行去了。
其它人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铁制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参军前的来历,轻轻的抚摸着,仿佛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宝贝一般。
何安一路走过,看着一地的尸体,眼神有些沉重。
“你少晃悠,小心对面高手。”夏天蓉紫袍依然很新,看着何安沿着城墙默默的走着,说了一句。
“没事。”何安挥了挥手,城楼上,两侧坐满了受伤的人影,想起身,被何安伸手压了下去。
“感觉是我欠你的”夏天蓉看着何安的背影,一脸无奈的抱着琴,跟了上去。
另外一侧,北楼,此时显然也是经历了一番血战。
南楼被何安接管,佑鹤也是回到了北楼,此时身上的衣物染血。
刚刚打退了北乌的攻伐,情况与南楼差不多,而佑鹤则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北乌如潮水一般的退却。
“估计西族又退了。”佑鹤看着眼前,不难猜测。
毕竟,每次西族退,北乌也会退,毕竟,北乌也不想一力独抗镇北军攻雄关,伤亡着实太大了。
佑鹤转身默默盘坐在城楼上,拿出了一块铁牌。
拿在手中默默的看着。
“将军,镇北关必能守下,到时可以回家看看”旁边数人看到了佑鹤,开口说道。
“我之一生,只为家族兴盛,可国破家何在,何家族长记我等来历,忠骨归故里,身灰入忠碑,死有何惧。”佑鹤淡淡的开口。
“将军说的对,死有何惧。”
身边的人拿出自己的铭牌,眼神充满着坚定。
忠骨归故里,身灰入忠碑。
死有何惧之。
“佑鹤之忠义,举世无双也,我们若能渡此劫,此将必要重用。“夏名正默默的看着佑鹤盘坐,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感慨。
佑鹤忠义,举世无双。
夏无敌也是默默的看着佑鹤,眼神带着赞许。
国破家何在。
“佑鹤天生之将,我回都之后,他就是镇北支柱,而且此战事了,我先回夏都,为镇北将士向夏皇讨一个公道。”夏无敌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在夺嫡,不可能一直呆在镇北。
镇北军经此一役,目前就已经死伤惨重,待此间事了,他必要回都,讨一公道
然后重新整军,兵踏北乌。
“可,这公道必讨。”
夏名正目光也是思索了起来,如果镇北关能守住,那夺嫡之势,必然进入了一个新的局势,夏皇无德,不配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