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让你这么认真去思考啊?”
“很多事,包括很久很久之前的,最近才发生的,还有未来可能会出现的。”王溪亭淡淡地回答。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嘛!多累呀!”石真拍着桌子反驳道,可却因为太用力,手拍在硬硬的石桌上,变得红肿起来。
“你还知道疼啊?”王溪亭无奈地瞥了一眼说道。
石真心疼地吹着色泽堪比红烧猪蹄的手,垂头丧气地摊在桌子上。
“好了,你自己在这里趴着吧,我去找我爹了。”王溪亭说着就起身往后院走去。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石真只转了一下眼珠子,等着王溪亭的脚步声消失,他才合上眼皮,在树底下打起盹儿来。
王溪亭见他没跟上,料想他最近也是累了,没有去管他,她独步在石道上,一边走着,一边又想起了一些压在心头的事。
何月真的跟此案有关系吗?吕珂又是为何要做成如此装扮?他究竟知道了什么?还有,吕言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再未露面?
一系列的问题压在胸口,令她不得不去想。而这些问题的背后就是掩藏已久的真相了,可是,究竟是谁呢?
王溪亭心不在焉地走着,脑海中挥不去的都是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父亲的屋外,她本想推门而入,却无意间听到了屋内的对话声。
“你是不是去黑树林了?”王嗣宗的声音传来,威严中又带着几分逼迫。
“嗯。”
“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王嗣宗显然很生气,他的声音变得急躁不安,“我都跟你说过,此案不要再去过问,你怎么就是不听?帽妖案的凶手已经被烧死在大火之中,所有的一起会随之终结。圣上都没有再去过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月知错。只是,案件的背后肯定不简单,如果我们不去过问,那案子就真的石沉大海,真相更是渺茫了啊!”
“那又如何?总之现在已经找到了凶手,一切的一切也已经终结,你若是这样一直查案,休怪我收回你的所有职权。”
“大人,可你一向都注重真理的,怎么这次……”何月说到一半,看到王嗣宗威严的面孔,还是止住了话。
“何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案子显然就是不能再去碰的,你以为朝野上下就你一人有疑惑吗?不是!所有人都有疑惑!可谁也不敢去说!你知道为什么吗?”王嗣宗激动地说道,声音都因为焦急变得有些沙哑。
“为什么?”
“因为这后面的势力太强大了,与案子的真相相比,就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啊。”王嗣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屋子周围,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设想一下,若是为了查找这个案子的凶手而触动了那个背后之人,你想想,他的目的可不在于这一两个人的性命啊,他惦记着的是我们大宋的江山,你可知道?”
“可如此一来,不揪出幕后主使,那他岂不是更加猖狂?”
“我也如此想过,直到后来皇上搁置了此事,我才知道这些并非你我所想的这么简单。想必圣上对这背后的人也有几分把握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决定,这样看来,圣上要维护的必定不是寻常之人,可能威胁到皇家的颜面,他才不得已而为之。”
“那依您的意思,这是皇上的家事?”何月迟疑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