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隐藏着的秘密,那些暗地里的野心,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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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转凉的夏风幽幽地吹动着高处的枝叶,飒飒的声响里夹杂着不知名的夜鸟在高高低低枝头上的呢喃。府衙前院的花草树木,也都在夜色中失去了颜色,只有郁郁森森的一片片影子,掺杂着冷清的月色,孤零地与夜风作伴。
张伯的屋内亮着隐隐的烛光,这个时候,府中大多数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
“吕珂,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没有告诉我?”王溪亭守在窗下的木桌旁,手中握着吕珂刚为她倒的热水,因为焦虑和疑惑,她没有喝,只是不停地在手中来回地转动着。
“这之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当初没有告诉你,也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吕珂依旧是张伯的模样,皱纹深深浅浅地印刻在他的额头上,此时更为深刻,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对面的王溪亭,缓缓说道,“况且,我也不知我会招惹到何种危险,更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事情如此危急?”
“嗯。”吕珂点了点头,看向窗外不尽的黑暗,他想了好久,才终于将目光转回到王溪亭的身上,他将声音压的很低,“那次我们回府,有人假传圣旨诏两位大人进宫,并且府中衙役被害,这件事非比寻常,能够有胆量假传圣旨,并且能派人杀进府内的,绝对不是寻常之人。”
“是啊,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溪亭,这件事的具体经过,你能再说一说吗?”
王溪亭没想到吕珂会这么问,但是也没多想,就说了下去。
“我还记得,当时有几名衙役中了对方的毒针,其中一个还勉强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可是他已经中毒太深,我要去找郎中,可是……”
“可是如何?”
“你当真忘了?”王溪亭见对方急切想要知道的眼神,便知道这不是他说着玩的,“可是你拉住了我,我挣脱不开,正要让你松手时,回头看到了刚才说话的那名衙役……他已经死了……”
“他果然厉害,竟用了如此的招数。”
“什么?”
“你先继续说下去吧。”
“后来我就离开了府内,打算去京师问个究竟,尽快救下吕大人和我爹。于是,我先到了东京府衙,见了张远辰和石真,商议了一下,得知张远辰曾在黑树林里救下我爹他们一行人,并护送回府,但是吕大人却不见了。”
王溪亭看了对方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就收到了你的信,我知道你肯定就在周围,并且信中说得很明确,于是我大概知道了你应该是要去做什么事,不能让我陪同了。”
“那封信,你一眼就看懂了?”
“算是吧。”王溪亭微微笑道,“也是犹豫了一会,毕竟……毕竟我不确定你是真的离我而去了还是在担心我。”
“傻不傻?当然是后者。”吕珂笑着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都是温柔融化了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