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是如何隐藏着这么一个秘密多年,就连我这个自认为与他亲近之人,都未察觉丝毫。最令我惊奇的是他的身世,能有那么多宫中的衣物,有着那样独特的纹饰,这个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如此。”
“那些纹饰华美,再加上是用极其昂贵罕见的苏绣制成,本就已经能够确定是宫中之物,而那个龙纹更是将之缩小了范围。”
“那依你之见……这会是何人之物?”王溪亭不安地问道。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按照民间的说法,有龙纹的必然是有皇室血亲,可我不确定这其间的范围。”
“既然是皇室血亲,要么是皇上的家室,要么就是当年皇上的家室,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
“那他……”王溪亭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我知道你肯定很难接受,可如今线索已经如此明了,你又何必再骗自己呢?”
“不,我只是觉得,他若是那种身份,又有什么必要掩饰呢?”
“你只是还是不肯相信罢了。他既然有如此深的身世秘密,又有如此的毒辣手段,你觉得他还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吗?”
“可是……我与他早就相识……”王溪亭说到一半,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她再去多想什么也就只是在为心里原始印象的那个人逃脱罢了。
“你有面对凶手的勇气,难道没有应对他的勇气了吗?”张远辰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了温度,竟然给人感受到了些许的温暖。
“说得对。”王溪亭深深呼出一口气,看了看树冠正中的太阳,刺眼的光芒比夏日有所减退,但是还是会在下一个炎炎的夏日再次炙热起来,就像这个帽妖案一般,看着大势已经淡去,实则还是隐藏着更大的能量司机而发,也许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就不可挽回的局势。
“那你……可做好准备该如何面对?”
“嗯。”王溪亭坚定地点了点头,“加上刚刚的发现,我们有了更大的胜算,值此关键时刻,当然不能半途而废。”
“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好了。就按原来的计划执行。”
“好,这一点我会全力助你。”张远辰看着王溪亭的侧脸,看着她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去。
“那你觉得我们这个办法如何?”
“结果谁都不知,但是在结果未定之前,只要有希望的方法都可以一试。”
“嗯。石真那边准备的如何?”
“放心吧,别的不敢保证,这是他的兴趣所在,就是我们不让他做,他也会布置的万无一失的。”
“这个布局也不简单,他一个人可以吗?”王溪亭想起凶手的城府之深,不由得担忧。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请曹冲,他们两个兴趣相投,若是能组合在一起,该是不会有破绽了。”
“嗯。我下午就去把曹冲请来,若是多了一个小伙伴,石真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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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王溪亭和曹冲一人一马回到了西京府衙,为了掩人耳目,王溪亭只对外人说他只是个小木匠,来府里修理坏掉的橱柜的。加上吕珂的掩护,他们的行踪很顺利的掩藏了过来。
何月近几日虽住在府中,却不常在府内。他不知接到了什么要紧的任务,一天到晚地在坊间巡查着,只有深夜门禁要关了,他们一行人才会伴着嘈杂的马蹄声回到府中。
王溪亭觉得将石真和曹冲掩藏在府中也只是权宜之计,于是计划着明天把他们送到隔壁的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