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辰拍了拍石真的肩膀,看着一旁不言不语的曹冲笑着说到,“什么时候能像个大人的样子,胜不骄败不馁,跟人家一样成熟?”
“哎!”石真不服气道,“不成熟怎么了?我不也是付出了很多吗?光成熟能破案吗?”
“只有成熟是不能破案,但是只有办法没有脑子照样破不了案。”曹冲抱着胳膊也不肯做任何退让。
“好了,任务是否成功还是未知,你们两个在这里争什么功劳?”王溪亭淡淡地说道,“走,去卖些东西,回府。”
“买东西干嘛?”
“说你不长脑子你还不乐意听,我们一行人这个时候空着手回到府中,难道不会引起怀疑吗!”
“你……我当然知道……我去买些小吃,就说我们刚从京师回来。”石真说着,气鼓鼓的跑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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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西京府衙。
“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啊!”王嗣宗坐在大堂内的椅子上,对着面前的犬尸不住的叹气。
“大人,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作祟,帽妖已经根除,早已不会再次出现,如今这个情形,怕是别有用心之人设计的阴谋。”何月站在堂内,双手拿着的素布已经沾染了血红的颜色,他扔掉沾了血的素布,面色有些难看。
“何月啊,不管我们如何猜测,如今城内百姓都声称亲眼看到了帽妖的回来,并且还是如之前一般,飞到了人家里试图伤人。若不是这次它所攻击的对象太多,恐怕又会是一桩人命啊!”
“爹,之前帽妖案是我代您接手的,不管如何我对此案还是比较了解。如今又出了端倪,我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王溪亭站起来说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现象,”她继续说道,“我们之前一直认为帽妖嗜血伤人,凶狠无比,于是所有人都畏惧不已,都害怕并且躲避。可是,帽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如今我看到这个犬尸,才忽而醒悟了一件事,原来不是帽妖可怕,是人们太怯懦,一听闻有帽妖就慌乱不已,即便是官府十分周密的组织安排也终有一些疏漏,总会有人逃离人群落单。”
“而据现在的情形来看,帽妖就是挑着这些独行的人伺机出动的!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伤害一群人!这也正好应了现在的结果,帽妖不是妖,就是暗中有人操纵的恶犬罢了!”
“溪亭的话有道理。”王嗣宗赞同道,“只是现在令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妖物本已经束手就擒,不再招惹是非,为何在案后一个月又出来作祟,并且是去了一个已经伤害过的人家,还在那里丧命!”
“我想这就是关键所在。”王溪亭坚定地说道,“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个凶手能够再次出动,还是不顾暴露的危险也要继续进行。以我之见,能够威胁到对方放弃十足的安全于不顾,反而涉足危险,并且宁可暴露一切的因素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整个阴谋背后的秘密了。”
“他直接奔着罗通的住宅而去,恐怕是知道泄露了什么秘密,由此想要除掉后患,杀人灭口。但是他忽略掉了一个情况,罗通曾规定他死后所有的小妾都不可再嫁,踏进他的宅子就只能一辈子是他的人,包括他的家丁也是如此。”
“如今罗通虽死,但是他的正室还在,整个宅院还能运转下去,妻妾家丁都没有离散,宅内人口依旧不算少数。如今他想着再去作案,却忽略掉了这个最为重要的因素,由此才身陷于此,杀人不成,反倒帽妖不是妖的真相被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