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松了手,抱臂看着一旁扶着树咳得要死要活的某人耸了耸肩说道:“你该去找子安练练。”
萧逸随直起身,摆摆手:“我一个文官又比不得你办事那么危险,哪需要你们那身手。”
谁知,秦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道:“谁知道哪天你就遇到了个女流氓呢?”说来也怪,萧逸随年二十有三,是帝都内数得上名号的世家公子,年纪轻轻便居于高位更不用说为人谦和有礼,而他莫说夫人连通房也没有。
萧逸随的祖父曾在他十七岁时为他定下一门亲事,只待萧逸随弱冠便与之成亲。谁知,那姑娘居然在萧逸随行弱冠之礼的前夕病逝。其后萧父萧母想再为他重新相看别家小姐时,萧逸随婉拒了。也不知怎的,萧逸随为未过门便香消玉殒的夫人守身的事迹流传开来。萧逸随本人更是成了数千闺阁小姐的梦中情郎
“你说你怎么就对没见过几面的未婚妻那么痴情呢?”秦衍的视线从上往下游移直到某个位置突然定住。
萧逸随微微侧过身避开那股灼热且不怀好意的视线,嘴角仍旧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那同他定下亲事的姑娘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他将要举行成人礼的时候生病,而这一病又偏偏病过了头。无非是有人不想看他成亲诞下子嗣罢了。他无心情爱也不忍祸及其他姑娘,索性找个借口一并推了省事。世家大族向来外表光鲜,内里却比那沼泽地里的烂泥还要恶上几分。想到这,萧逸随收敛了笑意。
秦衍颇为不屑地嗤了一声,却也不知那声嘲讽是对谁:“摆着一副谦谦模样,内里比谁都冷漠。”好歹李歌城不是。秦衍一愣,语气顿了顿说道:“近日多注意萧家。你们萧家的水有多深,哼,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是怀疑······”
秦衍打断了他的话吹了声嘹亮的口哨,远处的马蹄声渐近。秦衍长腿一跨利落地上了黑炎的背,冲着神情凝重的萧逸随狡黠一笑道:“《易经》里说‘不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