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御史这么闲的么？”李歌城蹙着眉看着眼前眉目含笑的人。他前脚才刚进大理寺，秦衍后脚就跟着过来了。“刘在，这里是大理寺办事的地方，不用什么人都放进来。”昨晚的事情还没算账，故而李歌城的口气不是很友善。

刘在搔搔头，看看一脸闲适的秦衍又看看另一边神情冷淡隐约还带着些怒气的自家大人，不解地说道：“您之前不是还吩咐这位是贵客不可怠慢吗？”他虽然愚笨没什么头脑，但大人说的话、嘱咐的事他都有用心记在心里。

李歌城意识到自己多少有些迁怒了，缓了口气道：“若有人上门先盘问一番可有要事，若无事情则不必放行。”

刘在点点头，憨憨地说道：“属下记住了。”

秦衍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此时才似笑非笑地对着李歌城说道：“李大人这就不厚道了吧。咱们好歹是共过事的交情，怎的就如此冷淡呢？”

李歌城瞥了眼支棱着耳朵也不知道遮掩下自己想要八卦心情的刘在，语气淡淡地说道：“下官向来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况，下官以为私下里与秦大人的关系也并不算熟。”

秦衍嘴角又上扬了几分，挑了挑眉梢，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哦？原来晚上与······”

“刘在！”李歌城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四下里顿时一片寂静。虽则成功地让秦衍闭了嘴但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尴尬。

刘在也是头回听见自家大人如此高亢的声音，陡然挺直了身板道：“在！”

“你，你去档案馆整理下案件记录。”李歌城硬着头皮说道。

刘在微微有些迟疑：“大人，昨天不是才整理过么？”

旁边已经传来秦衍的憋笑声，李歌城甩了甩袖子朝书房走去。“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秦衍觑了眼一头雾水的刘在，追着李歌城的身影过去了。

“要笑便笑，也不怕憋死你。”李歌城埋首桌案，闷闷地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秦衍反而笑不大出来了。那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秦衍看着他的头顶说道：“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那口气就跟熟稔了多年的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