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么远是想让这里所有人都听见?”在秦衍淡淡的嘲讽下,李歌城默默拖着臀下的团垫子朝他移了移。
厢房里大家嘻嘻哈哈地喝酒调侃除了离他们稍近的萧逸随和何子安倒也没什么人注意这边。
到后来何子安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猫着腰挤到萧逸随与秦衍中间问道:“老大,你们在聊什么呢?”
正巧三言两语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通,秦衍给自己灌了口酒敷衍着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老大,表兄,秦少爷······”何子安就那么真挚地注视着秦衍,像只委屈巴巴的大狗。
李歌城了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通过推测也能够联系起来。“既如此那便告辞了。”
“诶诶诶,你这人——”秦衍撇下一旁的何子安,舌头顶着腮帮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酒不喝曲儿总得听听吧。”说完一把扣住李歌城的手朝何子安说道:“让他们弹曲吧。”
何子安撇撇嘴到底没敢顶嘴走去了厢房侧面。李歌城也才发现这厢房是个二进房间,另一面隔着与墙壁等高的屏风。而乐器摆放、伶人候场都在那头。
铮——古琴的弦被触动,混合着房间内的酒香在空气中像水纹般荡漾开来。起初只是独奏,带着凛然独傲之势,等意识到的时候曲调中已经糅合着笛子的清扬。既相辅相成又隐隐有种对抗拉扯的矛盾。
“如何?”秦衍依旧歪着身子,松散的衣领下透着诱人的锁骨。
李歌城移开视线,淡定地点点头。“很好······”听
蓦地,隔壁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原来独特的音色也一下土崩瓦解——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