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脑子的温度降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面上却不显，只勾起唇角轻飘飘得似要将这话头带过：“劳烦李大人为本官找些文献了。”那副笃定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直痒痒。

李歌城两手交叠冲他作了个揖道：“自当尽力，不过要烦请秦大人再稍等片刻。”

秦衍看着外面的日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李歌城要出声提醒他醒神时，秦衍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歌城面露迟疑：“这样，不好吧？”

秦衍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但笑不语。

最终，李歌城还是拗不过心中的那点好奇同意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些个劳什子文献也麻烦李大人一同带来。”说着，秦衍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朝外走去，眉眼间的昳丽因为愉悦显得格外耀眼。

而另一边的刑部显然还不知道皇帝下令暗查的事情正明争暗斗的厉害。

“付大人，此案从开始就是由本官及一帮兄弟接手。您突然冒出来又是个什么情形？”第五言眯着眼睛，唇角微微弯起像只狡猾的狐狸。

付诚看着第五言身后被把守森严的御南苑蹙起眉头，除了事发当晚进去了解过大致情况，后面几天第五言都找借口搪塞过去，分明是不想让他沾手！

第五言夸张地打了个呵欠，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您可别说这是刑部的大案理当共患难。本官一个刑部侍郎镇守在这儿不够再填上一个刑部侍郎，哼，那才叫人看了刑部的笑话。”

付诚脸色铁青，官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与第五言不同，他是实实在在的寒门子弟，十年苦读通过科举之路才攀爬到如今的位子。刑部尚书年逾古稀眼看就要退下来，官位能不能再进一步，接下来侦办的案子都至关重要。

想了一会儿，付诚沉着气说道：“刑部的面子倒是其次，这几天门口几乎都有人在闹着要个真相。第五大人的效率会不会太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