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城跟着秦衍一同走在路上，原本走在大道上好好的，秦衍一个闪身突然拐进了一条狭窄幽静的巷道。背后是热闹嘈杂的集市，眼前是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这让李歌城有一瞬间的恍惚。

实际上之前在台上说书的老头儿早在他们二人聊事儿的时候蹒跚离去，按理来说应当是犹如水滴落入大海根本无处可寻。秦衍却像是能掐会算似的，在迷宫一样的低矮屋巷中穿梭自如。

“你先前来踩过点？”李歌城看着秦衍毫不迟疑的脚步忍不住出声问道。

“唔，你不知道吗？”秦衍目视前方，时不时扭头张望下左右“爷就是从小在这混大的。”听口气隐隐还有些自豪感。只是直到后来皮的实在是没什么人能管得住他，父亲才头疼得将他送入军营，好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道秦衍脾性虽然大爷资质却是上佳，于是乎在军营又闯下来一片小天地来。

见李歌城在自己背后半天没有应答以为他还是不懂，秦衍又出声解释道：“那老头儿之前的住处已经由人探查到。”

“那你何必亲自来一趟？”李歌城有时候实在是搞不懂秦衍的脑回路。

秦衍走到一个地方站定，回眸冲他一笑：“因为爷最喜欢的事就是上门找茬啊！”

感情秦衍办一件事还挑自己最感兴趣的部分做。半晌，李歌城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哟，这门还是虚掩的，这老头儿不会未卜先知吧。”秦衍站在门口。一身锦衣华服与这里的简陋杂乱格格不入。

李歌城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先一步推开破败不堪的小木门。一股浓郁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而那老头正面朝墙壁卧躺在草席上，地上散乱倒着四五个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