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借着李歌城推开的力道往外又退开几步，手捂在心口处，蹙着眉，颇有些泫然欲泣的味道：“我们不是好兄弟嘛，你却连身也不让近，真是，好伤我的心······”

李歌城黑了脸：“我没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我将一颗真心······”还不待秦衍说完，李歌城扯着他的袖子朝宫门外走去。

于是一路上，多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往常冷然如仙的大理寺卿扯着桀骜嚣张秦大公子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往宫外走去，被拉扯着走的秦大公子也不恼，反而笑得很是荡漾。

不少大臣纷纷抬头望天，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人少了许多，李歌城松开手。白皙的手拢在宽大的官袖中看不见了，秦衍敛下眉目。

“你是不是故意的？”许是与秦衍熟悉了的缘故，李歌城说话不再打着官腔反而直接了许多，也没了当初那种无形的疏离感。

李歌城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秦衍不知道，但秦衍却是感觉到了，嘴角又上扬了一点。“翻翻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过是开心得有些过头罢了。”为了某个还没确定但即将确定的消息。

李歌城一头雾水却也不再深问下去。软禁的日数不多但要办的卷宗却不少，一想起陈右少卿鄙夷的脸色，李歌城就有些头疼。

秦衍见李歌城要走，一把攥住他纤细的手腕，说道：“晚上醉夕楼，爷请客。”

李歌城对醉夕楼可没什么好印象，挣了挣手发现挣不开，言简意赅地说道：“不去。”

秦衍像是早料到了，看着还在木着脸努力摆脱桎梏的李歌城说道：“吏部尚书的事情还要不要知道了？”

李歌城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

秦衍稍稍低头，两人的气息交缠：“当然，不想知道也得去。”

李歌城对这样的流氓行径总是无法，纠缠到最后不得不违心地点点头：“我去，你放手。”

“这就对了嘛，真乖！”秦衍偿了心愿，满意地松开手，目送着浑身萦绕着黑气的李歌城上了马车悠悠远走。一切只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