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杯下肚后并未出现想象中的不适反而有诸多滋味掩藏在心头,李歌城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小口。
秦衍迷离着一双潋滟的凤眸,突然轻嗤一声,手指勾起一个腰身纤细的酒壶,离开已经喝成一团辨不清东西南北的少年子弟朝较为清冷的一桌走去。
“翻翻和萧兄喝得很是畅快嘛。怎么也不和大家一块,独自喝闷酒呢?”秦衍屈起一条腿,坐在李歌城身边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正中间。“尝尝这壶,上好的西凤!”
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房间太过闷热,李歌城总觉得秦衍是贴着自己坐下来的,两人的衣料交叠在一处格外亲密。
“只要这人对,酒对,环境对,在哪儿喝都是一番好滋味,何来闷酒一说。”萧逸随拿过酒壶,微微晃荡壶身闻了闻,看了眼身边动作突然有些僵硬的李歌城噙着一抹笑意对着秦衍说道:“是好酒。”
秦衍单手支着下巴,道:“爷带的酒哪有不好的。”说完拿起李歌城刚好喝完的酒杯递了过去,头还特意歪向李歌城,因为酒意而洗濯得格外纯黑的瞳孔正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好好尝尝。”
秦衍身上的酒气并不浓厚却清冽得有些醉人。李歌城不适地撇过头去,身体也稍稍往后仰,整个人的姿势简直怪异到不行。
萧逸随挽袖帮忙斟了酒,秦衍也没甚么理由再贴着李歌城不放,一手端着酒一手按在李歌城的腰后托了他一把。
“你作甚么!”李歌城犹如受了惊的游鱼,一下拍开秦衍的手。因为用力过大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拍打声。
霎时间,整个房间仿佛受到了什么严肃的指令一下子安静下来,连远处喝的醉醺醺的酒鬼也识相地不敢发出声响,只一滩烂泥般趴在桌上。
醉了,一定是醉了!李歌城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拍开秦衍的手蜷曲在袖子下,平常再怎么愤怒也不至于是如此大的反应。“我,我······抱······”
“不就拍个蚊子么,你们倒是耳力不错,喝酒都喝畅快了?”秦衍侧过脸看向旁边喝酒的一众人,神色懒散,明明嘴角还带着笑,却莫名教人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