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李歌城被外面的鸟鸣声吵醒，睁开眼，望着青色的帐顶，脑壳传来阵阵疼痛。

“青芽。”李歌城单手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

听见房内的动静，青芽先是敲了三下门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醒了？”青芽说着也不看坐在床上神色不是很好的李歌城，自顾自从衣柜里挑了几件衣服，比对之后选了件天青色的薄衫，走到李歌城床边坐下，说道：“喏，衣服。穿好了出去喝点解酒汤。”

李歌城揽过衣服，手指指腹放在太阳穴上按揉了一会儿，说道：“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青芽弄着自己的手指道：“秦御史呗。”

李歌城动作一下顿住，转过头，似是不敢确认又复述了一遍：“秦衍？”

青芽继续弄着自己的手指：“对呀，秦府的马车，秦御史公主抱送到的，啧啧。”

李歌城心下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衣服：“秦衍送我回来的时候，他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或者是我衣服有什么不对的······青芽？”

见青芽一直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李歌城便知道青芽该是生气了，既无奈又感到好笑：“青芽，这次是我错了。我认错。”

青芽抬头看了李歌城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你是谁呀，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的大理寺卿，和秦御史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你有什么好认错的。”

李歌城沉默了一瞬，明知青芽是在气头上，自己昨晚的行为也不安全妥当，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手指摩挲着衣袖不言语。

其实在三个弟子中，李歌城是最聪慧也最让人放心的，即便年纪最小但那份淡然冷静的风度是他们所不及的，仿佛与生俱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