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城干脆放下手中的名册，两手交叉在一起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秦衍，淡淡然说道：“嗯，那你说，你探听到了什么消息？”

秦衍：“······”

对视了半晌，还是秦衍最先败下阵来，懊丧地垂下头，认命地举起双手说道：“好吧好吧，我说。”

事实上萧逸飒没经过多久就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件事，不是因为他的记性有多好，而是他又一次无力地见证了人为了至上的利益出卖自己与他人。而看到那些与自己多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露出贪婪而虚伪的面孔，萧逸飒便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自己骨血里的凉薄，何其悲哀。

“您跟逸随哥十几年的朋友了，肯定知道些萧家的情况······”萧逸飒扯了扯嘴角，似乎有心想要嘲讽，可动作做起来又有些勉强：“二房，也就是我的父亲，是个功利心极强的人。在仕途上讲得好听点是积极进取有上进心，若是说的难听点就是善于钻营。受父亲的影响，其他几个庶弟也是‘醉心于此’。”

“比如那个萧逸翎？”秦衍突然说道。

萧逸飒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言语里颇有惋惜之意：“他是二房里最聪慧的孩子，学问做的也不错，只是被二房这个大染缸染上了颜色。小时候的他乖巧可爱，又生的玉雪剔透，还会甜甜地叫着我‘哥哥’······”

秦衍想到方才遇到的那个浑身戾气的阴郁家伙，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萧逸飒显然也是意识到曾经的庶弟不再天真烂漫，眼神黯淡下来，继续讲着五年前的旧事：“那时父亲的职位没有如今这般高，对祖父给他安排的前程又感到不满便便四处钻营。”说到这，萧逸飒语气顿了顿。

秦衍眼神一凝，手指敲击着窗棂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