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里的茶。这可是根据时节供应的茶,一般时候可喝不到。”秦衍说完自顾自地取过一个白瓷的茶杯给自己斟了一杯,放于鼻下轻嗅随后啜了一小口,一副享受的模样。
魏安国一只手放在桌上一只手放在膝上,而膝上的手正一握一放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煎熬。终于,魏安国沉不住气,朗声说道:“我魏安国是个粗人,也绕不来什么弯子。敢问两位大人,这案子可有什么结果了?”
李歌城余光瞥见秦衍还在品尝手中那杯茶,没有半分想要回答的意思,无奈于某人把他当挡箭牌却又不得不出声解释:“本官与秦大人确实有些发现······”
“那两位大人为何不马上将那虚伪小人抓进大理寺的监牢!”魏安国神情激动起来,桌上的手紧紧按着黄花梨木的一角仿佛随时准备把它捏碎。“难道你们就如此放任这等恶人逍遥法外吗?”
秦衍将手中精致的白瓷杯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让处于激愤中的魏安国霎时安静下来。“这黄花梨木的桌子虽然硬度尚可,怕是也禁不住魏大人的铁掌一捏。您说对吗,魏大人?”目光流转间,气势逼人。
魏安国讪讪地松开手,搓了搓自己满是热汗的掌心。“是下官失态了。”
秦衍微微颔首似乎原谅了他方才不敬的行为。“不过魏大人也不必担心,本官与李大人私下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等那些个杂碎自投罗网了。毕竟,”秦衍扫了一眼坐在右侧的李歌城,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咱们的李大人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
魏安国这才放下心来,真心实意地起身朝两人行了个礼:“下官替军营的那些兄弟谢过两位大人了。”
李歌城暗暗摇头,秦衍明显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魏安国还傻乎乎地以为御史大人是在尽心尽力地办案呢,不过秦衍说的也没差就是了。侧眸看着秦衍狭长的双眼,李歌城愈发觉得此人是只狐狸了,还是只修行了几千年的狐狸精。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被小爷刚才的表现惊艳到了?”秦衍感觉到李歌城隐晦的目光,薄唇贴着他白嫩的耳廓轻声说道,颇有些调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