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紧,皇上到天算居见到师傅了吗?来着不善,而且武功极高。”
程采服了药后,舒服了许多,疼痛也慢慢淡去,只是四肢非常无力,因为失血过多,血气不足。
“我送你来的时候,胖绾就带皇上过去了,现在肯定已经见到了,你放心吧。”
“不,我怎么能放心,我被黑影打伤后,只剩师兄一个人面对黑影,他肯定凶多吉少了。”
程采的眼角划过泪水,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她从不哭,哭泣是弱者才有的表现,就算再苦再痛,她绝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
但是这次,她好痛,她的心痛得没法呼吸,超越了身体的疼痛,原来官长竺在她心里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
“什么黑影?你说清楚一些。”
程采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今早她和师兄准备偷偷到天官府外打探一番打伤楚郇的那伙人,谁知……
“师兄,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程采蹲在树上,正是为进入天官府提供树藤的参天古树。
官长竺在树下通过辨认足迹和留在树枝上的打斗痕迹进行推测,“对方大概有十人,武功应该不高,四周的泥土都带着一点毒性,这种毒不属于炎国。”
“那果真是黄国的异教?”程采一跃而下,她已经查看过四周,并没有那伙人的踪影。
“不好下此定论,你看这里,深浅不一的血迹,洒溅的方向也不同,应该是楚兄弟在大意受到攻击时也伤到了对方。”
官长竺拨开一处草丛,发现了一块月牙形的铜牌,“你看这是什么?”
“好像有些年代了,原本就在还是……”
程采接过月牙铜牌翻看了一番,交还到官长竺手里。
“不,我觉得是那伙人不小心遗留的,等回去带给师傅看下,他肯定知道铜牌的来路。”
官长竺将铜牌收好,又仔细查勘了一番现场,确保没有遗漏的线索。
“师兄,我们再到别处看看。”程采觉得此处没有更多的线索,不用耗费太多时间。
“很奇怪,为什么对方受伤后留下的血迹只有一处,楚兄弟应该伤到了他的根本,不可能只有这点血,一定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官长竺能辨认出楚郇的血迹从受伤的地方一直滴到悬崖边,接着就掉了下去。
而对方只撒了一点血液在原地,根本不符合常理。
“说不定是当场止了血。”
“不,至少会有垂直滴落的一些血迹,就算是一滴也比没有来得正常。”
“把牌子还来。”沽清又低哑的嗓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给人一种阴寒地狱的感觉。
“阁下是何人?”官长竺第一时间护住程采,来人武功在他们之上,根本找不到人影。
“还来。”如同催命鬼,声音再次传来。
“你先现身,躲起来算什么本事?”程采和官长竺背靠着背,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来人的突袭。
一道黑影在两人面前闪过,根本看不清身形,只有模糊的一道影子,黑黝黝的,真的和地狱无常一样恐怖。
官长竺和程采对视一眼,一同提步狂奔,黑影跟他们就像屠夫与砧板上的鱼肉。
两人不自觉地往天官府里跑,奔跑中惊觉自己将危险带入了天官府。
为了拖延黑影,两人在迷踪林前才分开行动,但是黑影却超出他们预料。
分头行动并不能影响黑影,几乎是一瞬之间,程采就被打伤倒地,而黑影很快就能追上了官长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