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的过程相当顺利,丰山村的村民一看到五城兵马司的人,便都吓软了腿瘫倒地上,身子抖个不停。
“官、官爷!”
只有孙老太太被绳子捆了起来,还在愤怒挣扎着大喊大叫:“官爷,您不能无缘无故地抓老婆子!”
“无缘无故?”领头的一名身着软甲的副指挥嗤笑一声,“老婆子,我们可是在村外埋伏好久了,你们说的话干的事,一清二楚,绝对、绝对冤枉不了你!”
然后他上前,对姚冠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王爷。”
孙老太太吓得整个人呆住。
“王爷?什么王爷!”
这些官爷能毕恭毕敬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而自己之前可是……
她心里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那官爷便恭敬道:“下官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高长东,支援来迟,使王爷受惊,还望王爷恕罪!”
“王爷?竟然是名王爷!”
孙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倒了下去。
谁能想到!那个一身白衣飘飘拿着折扇摇摇、看起来就像是个纨绔贵公子的人,竟然会是一名高高在上的王爷!
而他们之前竟然对他如此不客气——他们这次真的要完了!
姚冠挥手让他把人压下去,嗤嗤冷笑瞅着孙老太太,模样十足跋扈嚣张。
“哎呦呦,这位老太太,刚才你不是还很神气吗?你再让人砍我呀,再让人砍我呀!来呀来呀!”
那嚣张的模样十足欠揍,丰山村民瞠目结舌,然而来的兵马司众人,无声的掩了一下面。
羞愧。
他们被南阳王府的暗卫拿着王爷信物招来时,便大约猜到了眼下这个场面。
——小南阳王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傻好人,他以往也经常叫人去给他撑场子,当然被小南阳王找麻烦的,绝对不会是无辜的好人。
只是这些人被兵马司抓捕后,小南阳王是绝对要去炫耀嘲弄一翻的,虽然不至于闹得多大,但她他态度一定极其恶劣。
姚冠把丰山村村民起了个仰倒后,又叫来指挥使:“屋里还有个断了腿的,你们去找人把他抬出来,那些孩子好像是他埋得,你问清楚。”
话不等说完,珍珠忽然大叫:“我爹!”她一下挣脱,眨眼窜进屋里,“爹!”
姚冠皱眉叫了一声,兵马司的人连忙追过去,却见珍珠和她母亲面色苍白,搀着一名拖着一条腿的男人出了屋子。
那男人莫约三十来岁,然而憔悴地却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脸皮青黑,像是被吸取了全身的阳气。
孙老太太一见,慌叫:“我儿!”
“娘,你就都招了吧,咱们逃不过去了。”男人气喘吁吁苦笑,失神落魄摇了摇头,“官爷,问我吧,我什么都说。”
副指挥使看向姚冠,姚冠点了点头,他便带人将男人提到一旁就地审问起来。
“你们都说我这腿好不了,是被阴灵报复。其实,是我主动让她上我的身的。”
男人的第一句话,就平地放了个惊雷,震得兵马司众人目瞪口呆:“你主动?!”